趙明恆繼續指導她:“蹲下來,把我腰帶解下來。”
溫素音立刻明白他想做什麼了,她蹲下身子,伸手摟住了趙明恆的腰,然後沿著腰身一點一點摸過去,尋到了腰帶的結。
“對,就是那裡,解開。”聲音有些不自然。
她感覺到他的肌肉似乎在變緊,硬邦邦的,心中不知為何也有一些不自在,她心中對自己唸叨,都在一張床上躺著,還抱過了,她做什麼要害羞。
為了掩飾這不自在,她故意鎮定地問:“你是想綁住這個人麼?你若不方便鬆手,我來動手,你看著,告訴我如何弄。”
趙明恆由衷地又在心底誇了一次溫素音聰慧,不必多說,她自然能把事情按他所想做好,這還是看不見的情況下。
“好。”趙明恆讓溫素音把腰帶先從男人被反壓住的雙手手腕下穿過去,“再往上一點,對,收緊。”然後再依樣畫葫蘆繞了五六圈。
溫素音使出吃奶的力氣,用力打了三個死結,額頭都沁出了一層細汗,笑道:“哪怕他是頭牛,現在也掙不開了。”
男人的雙手被反綁住,趙明恆可以稍微放鬆一些力氣,他對溫素音說:“你先退到門外去,剩下交給我。”
他調整姿勢,把男人的腰帶也解了,而後動作飛快,把男人的雙腳也綁在了一起。
男人被徹頭徹尾綁死了,憑什麼本事也不可能掙脫。
趙明恆放開他,閑閑起身,一腳把原本面朝下的男人翻了個邊,一直被壓得幾乎喘不過氣的男人面孔有些泛紫,他大口大口呼氣,一邊怨毒地盯著趙明恆看:“你是什麼人?怎麼在宋家?宋阿花的姘頭?”
“剛才是宋阿花麼?我是說奇怪,家裡這時候沒人在的,原來沒去上工,躲在家裡跟你偷情啊,幹脆叫出來咱們四個一起玩。”他只知道有個女人進來捆住了他,雖覺得聲音不太像,但仍以為是宋阿花,聲音變化也只是故意在這男人面前細言細語拿捏腔調。
男人心中惱恨極了,本來趙明恆雖然壓制住他,但騰不開手,待趙明恆體力不支,他或許能夠反敗為勝也猶未可知。
趙明恆不屑搭理他,對他腹部重重一擊,男人痛得噤了聲。
趙明恆抬手從男人身上撕下一大塊衣料,用力塞進他嘴巴,一直堵到了喉嚨口才停手。
趙明恆利落轉身,鬆散在身上的衣袍從被捆在地上的男人眼前掃過,頗有幾分不羈之意,絲毫不理會男人眼中射出的怨毒。
趙明恆出門,走近溫素音身旁。
“走吧,先離開這裡。”他牽起她的手杖,“我帶你回去。”
走了兩步,溫素音說:“小杏兒——”
“先把你送回去,你安頓好了,我再來把她帶其他屋子去。”
“到底發生什麼了?”溫素音問,“剛剛那個,是強盜麼?你和他打了一架?”
趙明恆沉默了一下,他不願意告訴溫素音發生了什麼,那些事情太過腌臢和髒汙。
男人盯上了只有老弱病殘女人的鄰居,趁家裡唯一能頂事的人出去,偷偷翻進來對什麼也不懂的小女孩上下其手,小女孩得到糖果,還以為是在做遊戲逗她開心。
雖然隔壁就是小女孩的親娘,但他不需要害怕顧忌,因為她聽不見,根本不能保護她女兒。
“對,是個強盜,我剛好抓住他,他是個練武的,我又有傷,所以一時間只能困住他,還好你聰慧,幫忙捆了他的手。”
“那這個人要怎麼處理?”
“等宋阿花回來再和她商量吧,畢竟——”趙明恆頓了一下,“是進到她家裡的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