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原來嬸嬸喜歡渡邊淳一,口味有點重哦。不過我喜歡。”龔子途回頭笑眼彎彎地看著侯曼軒,“曼曼,她叫我們倆殉情。這就讓我來做決定了,好吧?”
侯曼軒完全在狀況外,只能選擇相信他,點了點頭。龔子途隨即對林凝說:“我們喝下去吧。不過你得先放開我。”
“那不可能。不過你放心,等你們死了以後,我們會幫你們倆把衣服扒光的。幾天後,就會出現你們倆不堪輿婚外戀、私生子的論壓力選擇服毒殉情的新聞了。”
龔子途一臉為難地說:“嬸嬸……這樣,不太好吧?”
“怎麼不好了?”
“等我們死了以後再扒光,可能會露餡呢。因為,男人死了以後,有的地方……是不會充血的。”
林凝愣了一下,漲紅了臉說:“那就不脫你們的衣服了!”
龔子途板著臉說:“那不行。人一輩子只能死一次,我要和曼曼做著最親密的行為才願意接受服毒殉情,不然你還是給我們注射吧。”
侯曼軒在一邊聽得快要暈過去了。到底是抱著什麼心態,龔子途才能把最恐怖和最羞恥的兩件事如此若無其事地說出來?
林凝皺著眉說:“你確定?”
龔子途堅定地點了一下頭:“我確定。”
“敬酒不吃吃罰酒。”林凝冷笑一聲,轉身對身後的手下說道,“你們去拿注射器來。”
很快,兩名男子拿了注射器過來。看見他們戴著手套把氰.化鉀融入液體中,侯曼軒四肢冰冷,身體劇烈顫抖。她把額頭靠在龔子途的肩膀上,呼吸粗重,甚至無法哭出來。龔子途哄孩子般溫柔地說:“曼曼別怕,很快就過去了。”
林凝把目光轉移到他們倆身上:“你們還有什麼話,給你們二十秒,趕緊說完。”
“不用二十秒,五秒就夠了。”龔子途靜靜看著他們身後的影子,卻沒有對侯曼軒說話。
林凝狐疑地說:“不說了?時間已經……”
話沒說完,忽然傳來“砰”地一聲巨響!有人把半掩的門撞開,與扣動扳機的聲音同時響起的是另外一行人的呵斥聲:“別動!警察!”
侯曼軒飛速抬起頭。五名警察沖進房間,其中一名用槍指著林凝,外面還站著一大群把林凝同夥扣押的警察。
林凝驚恐地、慢慢地舉起雙手。
原來,侯曼軒下樓不到五分鐘,龔子途就回到房間裡打算和她談一談,但找遍整個家都沒找到她,龔小萱也不知道媽媽去了哪裡。打她的電話,被結束通話以後手機就進入關機狀態。聯絡上一回酒局事件,他知道侯曼軒很可能情況不好。他本來想沖下樓去看她的車,但剛走到電梯口,就改變了主意——他聯系物業調動了停車場監視錄影來看,果然發現侯曼軒被一個蒙面男子打暈、把車開走。
他讓物業管理不要聲張,回到家中報了案,讓父母聯絡了公安部分的朋友,讓他們在自己身上裝上了gps和微型監聽器,然後獨自一人下樓走到侯曼軒之前停車的車位前,又打了一通電話給侯曼軒。果然,他也被另外三個人綁走了。
所以,從侯曼軒被帶入暗室之前,警察就一直在周圍蹲等歹徒頭目的出現。
警方把林凝及其同夥帶走以後,醫護人員也把侯曼軒抬上了救護車。龔子途也跟著上了車。她四肢麻了很久才能動彈,頭發亂蓬蓬的,渾身都是傷口和泥土,害怕地抓住他的手。他蹲下來緊握著她的手,同時用額頭靠著她的額頭:“沒事曼曼,只是虛驚一場,現在我們都安全了。沒事沒事了,不要怕……”
兩條細細的淚水從侯曼軒的眼角滑落,她把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非常幸運的是,侯曼軒雖然受驚了一個晚上,但因為她落地時是屁股先著地,身上只有肌肉拉傷和嚴重的淤青,沒有傷著骨頭。在醫院處理好傷口、躺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龔子途就帶著她出院了。
第二天,侯曼軒和龔子途被綁架的爆炸新聞傳遍了所有媒體,隨即而來的就是接二連三更加轟動的新聞:
《原創奇才祝溫倫為弟弟祝偉德做嫁衣》
《三十四年樂壇神話破滅——祝偉德,鳩佔鵲巢的剽竊者!》
《波折堪比戲劇的演藝世家,祝偉德妻子連環謀殺案的真相》
《樂壇天後侯曼軒的父親的真實身份竟是他!》
《淹沒在歲月中的傳奇悲劇夫婦、侯曼軒英年早逝的雙親——祝溫倫與呂映秋》
……
經過警方的拷問,林凝似乎已經放棄了掙紮,把多年來自己的所作所為全盤招供,還曝光出了另一件事:十月初,祝偉德和他合作的新人演員鄭念有過一段婚外情忘年戀,上個月鄭念還打掉祝偉德的孩子。她說祝偉德對鄭念動了真情,想和自己離婚,她能接受丈夫在外面玩,離婚絕對不可以,祝偉德卻像個十八歲小男孩一樣要為愛奮不顧身一次。他倆在家裡因此頻繁吵架。林凝聲稱,這件事讓她對家庭極度沒有安全感,才促使她又一次做出了犯罪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