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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2日, 侯曼軒生日當天,她出道二十年精選專輯《the one》也同步發行, 並將在下個月舉辦同名世界巡迴演唱會。這張專輯破了華語精選專輯的預售記錄,公司為她做了一個粉絲線上採訪。然後,無數歌迷的告白讓她覺得特別暖心, 覺得這一次生日過得很值。但是, 有一條歌迷的發言讓她出神了一會兒:
“曼曼曼曼看這裡,你就是那個歌聲被上帝撫摸過的流行樂女神!《the one》的快遞已經在路上了,迫不及待想要拆開來聽啊!我在歌單裡看見這張專輯有三首新歌、五首重新混音的歌曲, 混音的第一首就是《one day, one ife》, 這是你所有歌裡我和我媽都最喜歡的一首呢。但我媽聽了這首歌,一口咬定你有一個愛過的男人,但她又覺得不是戚弘亦, 我覺得她腦洞好大, 不可理喻,所以曼曼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最後還配了個賤賤的狗頭。
四年前, 因為龔子途離隊的事鬧得轟轟烈烈的,公司資源分配不均,《one day, one ife》發行後得到的宣傳較少,並沒有一下獲得《嫁給你》那樣的轟動效應。但是, 這首歌卻意外地變成了侯曼軒所有歌裡網路播放量最高的一首, 全面超越了《嫁給你》。那之後她又發行了第九輯《夜夜夜》和第十輯《hite heartbreak》, 都反響平平,公司甚至小心地跟她提議,要請人幫她寫歌。這對創作型歌手來說可以說是致命打擊,她斷然拒絕了,只是不再發行新專輯。所以,那條說她得抑鬱症事業下滑的新聞也不全是假話,她的創作事業進入了瓶頸期——尤其是對比龔子途的蒸蒸日上,她完全是在吃老本,無數次有了隱退的沖動。
起初接下《紅舞鞋》的通告,她都抱著純商業的目的。然而和龔子途合作以後,她有了無數新的靈感,彷彿又回到了寫第一首歌時的狀態。有一天,她和龔子途一起寫了一個片段,她特別滿意,對他說:“子途,謝謝你,最近我覺得狀態很好,靈感源源不斷地來。”
“那我也要謝謝你了。”龔子途拿著筆,低頭飛快地修改五線譜,“是你的歌啟發了我,讓我也走上了這條路。”
然後,他成功了,又讓瓶頸三年的她找回了對音樂的激情。他們之間也從過去相戀的關系,變成了音樂上的靈魂伴侶。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因果輪回吧。
度過了開心的生日,侯曼軒覺得動力滿滿,推掉了70的通告,打算閉關寫歌,但言銳突然叫她出來應酬。侯曼軒一直是業務型選手,社交能力不說是負分,但也絕對說不上出彩,所以一般有應酬言銳都不會叫上她。他突然這麼一提,她猜到對方來頭不小,於是問他都有什麼人。
“很多大佬,他們在談兩家娛樂公司融資的事,指名要你也去談重要的合作。”然後,他給了她一堆名字,確實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其中還有很多與娛樂事業緊密聯系的圈外企業家。
侯曼軒總覺得預感不是太好,但人家也說了只是要求合作,不去大概會得罪不少人,於是她問言銳是不是要喝酒。言銳說:“放心好了,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你不能喝酒,性格內向,到時候我們去了,你盡量少說話就好。”
可是真的到了飯局上,侯曼軒發現情況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樣:大圓桌圍滿十六個人,加上她和言銳十八個,只有她一個是女的,除了言銳,都是四十到六十歲的男人,其中包括《紅舞鞋》的投資方、世紀娛樂的一把手崔總和環球影業的江總。她因為通告晚了半個小時到場,那時候十六個男人都喝得正熱鬧,一看見她,都跟老鼠見了油似的雙眼發光。
“呀,這不是我們侯大美人嗎,《紅舞鞋》的票房就靠你了。”江總把她推到了桌邊,遞給她一杯酒,“不過你今天來遲了,應該喝一杯。”
言銳也沒想到飯局上不僅沒有藝人,連個年輕人都沒有。他伸手擋在侯曼軒面前:“對不起崔總,曼軒是不能喝酒的,我來代她喝吧。”
崔總慢慢轉過頭看向言銳,臉上的笑立刻褪下去:“哦,你的意思是,你分量會比侯大美人重?還是說,侯大美人不賞我們這個臉?”
言銳嫻熟地展現出十足的和顏悅色:“當然沒有,我瞭解曼軒的,她性格豪爽,也很想陪諸位大喝一場,不過她這兩天在為《紅舞鞋》寫歌,又有點酒精過敏,所以只能我來頂替她喝幾杯了。多少我都奉陪。”
侯曼軒趕緊接上:“等我寫完,不醉不歸。”
崔總有些尷尬,又看了看其他幾個人,一屁股坐下來,把身上的肥肉甩在了椅背上:“沒意思,不盡興。”
言銳毫不猶豫拿起酒杯,自灌三杯,並把酒杯朝下,抿了抿嘴。但他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掌聲,只得到了一片沉默。
江總站起身走向侯曼軒,舉起杯子對她說:“侯天後一向高冷,我們都知道。崔總勉強您,那是他孩子脾氣,希望您別跟他計較。我就想跟您說說,小女兒今年才五歲,特別特別喜歡你。你的《forever and ever》是英文歌吧,她不會英文,但都能全部背下來。她只是小孩子,不懂什麼資料流量的,就喜歡聽你唱歌,可見你的魅力有多大。所以,我不僅要為《紅舞鞋》劇組、為公司道謝,還要為我的女兒跟您說一聲謝謝。為了把藝術作品完成到最好狀態,您不用有負擔,隨意喝,我幹了。”說完,他把滿滿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言銳原本想去倒酒,但侯曼軒知道這局面不是他一個人能把控得住的了。她按住他的杯口搖搖頭,把酒杯接過來:“謝謝崔總賞識,我會竭盡自己所能為電影寫好歌,不辜負您女兒的喜愛。”然後把一整杯白酒一飲而盡。
這一刻,全場才響起了堪比演唱會現場的掌聲。
她知道,這種酒局要麼不喝,一旦開始喝就沒完沒了。開了這個頭,接下來其他人也都跟著來敬酒:
“侯小姐,我特別喜歡你的現場表演,我們這一款薯片的銷量都靠你的代言翻身了啊。”
“天後真人比電視上還漂亮,驚豔啊驚豔。”
“你的意思是她電視上不好看了?膽大包天,快自罰三杯!”
“好,我喝三杯,天後只要喝一杯就好……”
侯曼軒喝白酒比和洋酒要厲害一些,但一喝就過敏。七杯下肚,脖子和背上都開始發紅了,癢得厲害。表情管理又一向是她很注意的事,哪怕在非公眾場合,她也不會讓自己露出太誇張的表情,於是只能不斷掐自己的大腿來轉移注意。
過了一會兒,她以接電話為藉口去了一趟洗手間,又吃了過敏藥,卻在回包間的走廊上遇到了江總的助理。他塞了一個小信封給她,丟下一句話就走了:“侯小姐,我們江總想請你去單獨談談合作,待會兒吃完飯請務必赴約。”
捏了捏信封,她還以為是銀行卡或證件之類的東西,但開啟一看,發現那是一張酒店房卡。
她呆如木雞地看著這張卡半天,罵出了十年來第一句髒話:“我靠……”
楊英赫雖然是個講話沒有節操的臭基佬,但對公司要求卻很嚴格。赫威藝人出頭只靠魔鬼訓練和超強實力,沒有實力不可能出道,有實力也不一定能出道,無比殘酷。潛規則的事她聽過,卻從來沒見過。因此,出道二十年,她一直都是幹淨純粹的音樂人。沒想到現在居然會遇到這種事。而且,對方既然只說是要談合作,她也不方便拒絕。直接消失的話,恐怕言銳就要倒大黴了,而且還可能會拖公司下水。
她把房卡塞進包裡,在外面徘徊糾結了十多分鐘,打算和言銳商量一下再說,但回去發現言銳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其他人卻還精神好得很,又一次圍上來敬她的酒。
光看到酒,她都覺得身上癢得不行了,而且再喝下去可能會醉。很顯然,今天這些人有意在灌她,如果喝醉,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得罪人就得罪人吧,得守住自己的名譽。當又一個人為她倒酒的時候,她蓋住了酒杯:“對不起啊,我不能再喝了。明天還要一大早起來和龔子途碰面為《紅舞鞋》寫歌,等電影殺青,再陪大家喝個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