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和你一樣。當時有挺多人追我,我選了前男友,是因為他看上去像是這樣靠譜的男人,他對我又特別好,很適合結婚,所以即便不愛也可以嘗試在一起。”她有些灰心喪氣地說道,“可惜我眼光不怎麼好呢,好像是因為太幼稚,被表象欺騙了。結果是,我們倆既不適合結婚,我對他也沒有愛。這是一段很失敗的感情,到現在我已經一點都不想回頭看了。”
龔子途沉默著點點頭,但眼神很認真,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樣子。
“以前我一直覺得,過日子的物件不需要有愛情。直到遇到你,我才徹底醒悟了。沒有愛的戀情,真的無法進行下去。”侯曼軒在水中摸索到了龔子途的手,輕握了一下,“你才是我的真愛。那種人不值得我留戀,我連提都不想提他。我們都不回頭,只看現在和將來,好嗎?”
龔子途又笑了。這一次是發自內心的釋然之笑。他用力點點頭。
侯曼軒也覺得特別開心,往前挪了挪,靠在他的懷裡,抓著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又抓著他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胸上,舒舒服服地側過頭,用臉頰蹭他的頸項:“兔兔,我沒想到你還會考慮到我們的未來,真的挺意外的。謝謝你這麼愛我。”
雖然嘴上是在表達感謝,但她心裡已經在嘆息了。五到十年時間麼,那時候她都多大了?而且,這麼長的時間裡感情會發生什麼變動,誰也不知道。姐弟戀,還是相差八歲的姐弟戀,能堅持一年都很勵志。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本來就對婚姻不怎麼抱希望,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已經很好了,也沒必要想得太遠。
她與龔子途十指交握,又緊緊地扣住,大概不知自己此時的眼神有多痴迷:“兔兔,第一次跟你一起洗澡呢。你的身材好好,腰腹硬硬的,有練過吧?”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輕柔地耳語道:“嗯。”
“如果你不要硌得我,會更舒服的吧。”
“無視它就好。”
“好。”
然後她翻過身,坐在他身上。又有一些水溢了出來。這一回他們做得很慢很慢,慢到幾乎只是彼此相連而看不出動作,連帶親吻的頻率都慢了下來。可是,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能挑動彼此的敏感神經。而且,像是惡作劇一樣,她把他的左手抬起來,折到頭頂,又用一種征服的姿態壓在身後的瓷磚壁上,本想刺激他一把,沒想到他一點也不反抗,只是甘之如飴地徐徐頂胯,撩得她差點破功。她不服氣,把他右手也折疊到頭頂,與左手交叉,再一次想刺激他,然而他不但不反抗,動作還更慢了。這實在有點要人老命。
“兔兔,你好壞啊……”
他吻著她,笑了笑,卻沒有否認。於是,她幾分鐘就丟盔卸甲地鬆了手,被他抱在懷裡為所欲為。
洗完澡出來時,侯曼軒看了看床頭櫃上的時間——三點零七分,差一點暈過去。難怪覺得頭昏腦漲,十指都泡出了皺褶。她有一點點困,但還是不想睡覺,幹脆到浴室裡去幫龔子途吹頭發。看她那麼吃力的樣子,他故意把身子挺直,弄得她更累了。她咬著唇,拍了拍他的肩,橫了他一眼,他才回頭斜眼往下沖她笑,聽話地坐在椅子上,任她擺弄他淩亂濕潤的頭發。
雖然是男朋友的生日,但侯曼軒覺得比自己過生日還開心。第二天下午,她到舞蹈室跟編舞溝通練習新歌的舞步,看著鏡子裡自己跳舞,她卻一點也集中不了精力。
“曼軒,你是中□□了嗎?一個勁兒傻笑個什麼?”編舞回頭莫名地看著她。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睡好。”她扭過頭去,用力拍了自己的臉十一次,再轉過來嚴肅道,“再來再來。”
相比較侯曼軒的放鬆與快樂,龔子途就顯得非常糾結了。因為,和侯曼軒越是甜蜜,他就越擔心柏川演唱會的事。戚弘亦就算了,過去式,曼曼已經說了要無視他,那自己當然毫無保留地相信她。可是,柏川不但不是過去式,條件還好得有點過分了。萬一曼曼被他迷住了怎麼辦……
想到侯曼軒可能用看自己的眼神看柏川,他感覺都快被氣炸了。不行,不能再慣著她。這種涉及原則和佔有權的問題,絕對不能有半分退讓。大不了就是吵一架。抱歉了曼曼,他也有強勢的一面。他直接殺到舞蹈室去,把跳舞跳到一半的侯曼軒叫了出來。
“曼曼,我有事要跟你說。”龔子途一臉儼然地看著她。
“怎麼啦?”她笑眼盈盈地看著他。
對,就是這個眼神,如果她這樣看柏川,他會死掉的。他睜大眼,提了一口氣,終於把那句話問出口了:“聽說你要去柏川的演唱會?”
“對呀。aisa給我的票。”侯曼軒答得很輕松,彷彿完全不懂他的糾結。
好,既然承認了,那就準備好開始戰爭吧。談戀愛兩個月,吵一架也很正常。可能會冷戰吧。冷戰幾天的話,是不是都不能跟她說話了……想想都好心痛。可是,他是男人。男人是要有骨氣的。
龔子途冷冷地命令道:“不準去。”
“好呀。”侯曼軒還是輕松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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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態的發展好像和預料的有點……不太一樣?
“……你不問問原因麼?”
侯曼軒又露出了甜甜的笑:“兔兔不想我去,我就不去。我把票給你,你送朋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