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兒一冷,雪地泥濘,往日熱鬧的蕭家老宅也難得安靜下來。
主樓空調開得十足,花亭內溫暖如春,郭玉琴看兒媳婦來了,吩咐廚房做一碗桂花釀跟點心來甜嘴。
姜沉魚喜歡吃草莓,恰好昨日從南方空運來的草莓味道不好,王媽洗了些切好了給姜沉魚送了過來。
姜沉魚眉眼彎彎一邊吃著酸甜的草莓,一邊聽郭玉琴跟王媽嘮叨家常。
“太太,現在的水果又漲價了,這年頭什麼都漲就是工資不漲。”
“對了,今天廚房新來了一筐鮮魚,活奔亂跳肥美的很,給少夫人煲湯喝正好。”
“小魚啊,媽咪剛訂制了兩套珠寶,後天就送過來,你看看喜不喜歡。”
“媽咪眼光這麼好,我肯定喜歡。”
“這孩子嘴就是甜。”
.........
郭玉琴一句一字都是對她的疼愛,姜沉魚笑眯眯的聽著,嘴巴甜哄得婆婆眉開眼笑。
婆媳倆吃完甜點,郭玉琴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聽說深水埗有片農田要建樓,現在到處都在拆遷,亂糟糟的,外面古惑仔不少,這幾天咱們就先不去逛街了。
“等過了年再去好好逛逛。”
“嗯嗯。”姜沉魚正乖乖點頭,猛然間梗住了,深水埗這麼快就要開發了嗎?這說明港城房地産的黃金時代就要到來了。
姜沉魚小口吃完手裡的草莓,中午回了臥室從衣櫃裡翻出支票薄,又開啟自己的保險箱,看著自己的小金庫,心裡有了打算。
穿越前姜沉魚住在帝都,那些年帝都房價飛漲,不管姜沉魚怎麼拼命賺錢到最後還是沒有一所屬於自己的房子,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可要抓緊機會買上幾塊地皮,以後好當包租婆。
姜沉魚盤算著買地皮的時候,半山區蕭家三房卻鬧得雞犬不寧。
前幾天帶著艾米去蓮島“散心”的蕭長堂不知怎麼,居然染上了毒癮,僅僅十幾天,便輸光了蓮島的所有物業,包括名下的幾家賭場跟別墅、豪車,不光如此,他賭博急紅了眼,輸掉了大半家當,還打傷了人,艾米也怕鬧出人命,到時候不好跑路,勸說著讓蕭長堂收手。
蕭長堂哪裡能聽她的話,自己的賭場輸掉了,一腳踹掉艾米,又跑去蓮島最大的賭場賭博,結果越賭越輸,到最後簽下了幾億港幣的賭債。
賭場的老闆直接把蕭長堂扣下了,派人給港城蕭家遞了訊息。
三太鄧穎梅剛得知這個訊息,兩眼一翻就撅過去了。
三太一暈過去,這事就瞞不住了,蕭老爺子知道這事情的時候,正在跟成老爺子一起下棋。
成老爺子下棋過很快,跟他這個人一樣雷厲風行,不過數個回合下來還是沒贏過蕭老爺子。
蕭老爺子贏了棋,心情大好,正要去院子裡走上一走,那頭老管家承叔忽然從外面急色匆匆的進來,低聲道,“不好了,老太爺,家裡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蕭老爺子面色一沉,承叔不好開口,成老爺子極有眼色,跟老友寒暄幾句,就起身告辭。
成老爺子一走,承叔就將事情來龍去脈講了一遍,蕭老爺子手抖不止,一雙虎目滿是怒氣,手中的黃花梨柺杖重重落下,“那個畜生現在在哪兒!”
“在大廳裡。”
“走,老子要打死這個畜生!”
蕭老爺子怒意滿面,去了大廳。
大廳裡三房一家人跟傭人噤若寒蟬,蕭長堂臉上烏青,蕭老爺子一進門手中的柺杖在地面發出沉悶的碰撞聲,怒喝道,“畜生,跪下!”
蕭長堂白著一張臉下跪,蕭老爺子抄起柺杖狠狠地砸向蕭長堂後背,打得他皮開肉綻也沒停下。
三太哭著撲過去想阻攔,蕭老爺子虎目圓瞪,“誰敢攔著,老子連他一起打!”
眾人不敢作聲,這天晚上,蕭長堂被打個半死,直接斷了一條右腿,下半輩子成了殘廢。
而遠在澳洲的蕭家二房也出了意外,岳家明一家三口夜晚乘車外出,遇上了醉酒的白人酒鬼出了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