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燕蓉自己就是高嫁改命的例子。
她能行,她女兒也可以!
不如先找位人傻錢多的闊少貼上去當外室,以後轉正不就成了!
姜沉魚一覺睡到七點鐘,雙人床另一半空空如也,臥室門也關好好的。
她跟蕭硯婚約裡寫得清楚明白,婚後分房睡,直到三年約滿。
昨夜又下了場雨,秋雨將庭院中的桂花枝葉沖刷的翠綠欲滴,滴落在路邊小徑上,濺起一個個小水花。
姜沉魚起身下床,新房裡沒人,客廳樓下空空蕩蕩,安靜得只她的腳步聲在廳裡回蕩。
餐桌上沒有擺早餐,往常這時候王媽、吳媽早就忙開了。
姜沉魚擔心是不是連日操勞婚禮,把二位累著了,蕭家這陣子雖說多僱傭了些保姆、園丁來幫忙,但蕭家上下也離不了兩位老姆媽。
就說蕭硯來說吧,金主大老闆講究多,他一回老宅,其他傭人就不能出現在他面前,送茶倒營養劑是王媽的工作,清掃門窗、室內衛生則由於吳媽負責,蕭家事物多,有庫房、廚房、前花園、後花園、主樓、客房等等,都需要她們操心打理。
二位老姆媽上了年紀,不累才怪。
姜沉魚簡單梳洗,出了小客廳,路過廚房的時候突然聞到一陣魚米香氣。
她站在門口往前一望。
蕭硯穿著件雪白絲身襯衫袖釦,袖口挽起露出結實修長的手臂,整個人清冷俊美,最讓人大跌眼睛的是,繫了黑色圍裙,手裡拿著鍋鏟站在鍋灶前,鍋裡米湯翻滾,香氣彌漫。
姜沉魚:“……”
我是不是眼花了?
平時矜貴冷沉的蕭硯居然在洗手作羹湯?!
姜沉魚覺得肯定是她看錯了,邁著夢幻步子打算回床上再躺一會兒。
看來她昨晚也沒睡好,都出現幻覺了。
姜沉魚轉身剛要走,蕭硯卻跟看見了她一樣,“起床了?”
“粥煮好了在鍋裡,早飯吃簡單些,牛肉湯包跟蛋餃好不好?”
蕭硯嗓音低醇好聽,要不是那張俊臉跟平常一樣面無表情,姜沉魚都要把他當成親和鄰家大哥哥了。
姜沉魚跑不掉,恍恍惚惚坐下來。
清晨的霞光從飯廳的落地窗跳進來,蕭硯坐在餐桌前,給姜沉魚盛了一盤牛肉湯包,一碗粥,說:“多吃一點。”
餐桌上的米粥金黃,湯包香溢,姜沉魚握著雕花銀燒勺抿了口粥,看向對面的蕭硯,大膽提問,“這些早飯都是你做的?”
“粥是我熬的,其他都是王媽一早起床包好的。”
“你會煮粥?”
“怎麼不會?”
“我在英國時候,天天麵包土豆泥,要麼就是吃睜著眼睛的魚,為了不餓死,只能自己動手下廚。”
姜沉魚抿嘴忍笑。
蕭硯慢條斯理擦了擦手上的水珠,也跟著笑了下,他整個人籠罩在十月的朝陽裡,有種別樣的溫柔。
吃了早飯,家裡新來的傭人收拾了碗筷,今天是新婚第一天,按照老規矩,新婚夫妻都要去給家中長輩請安。
蕭家老夫人葉秋月去的早,蕭老爺子住在三房。
蕭硯跟姜沉魚先去見了蕭長章夫婦。
蕭長章一身西裝,戴黑框眼鏡,儒雅文雋,郭玉琴就比他鮮豔多了,蘇繡海棠雲錦旗袍,高跟鞋,看見兒子兒媳婦頓時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