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事先詢問了姜沉魚的意見,兩人都不喜歡酒店的喧鬧繁華,反而中意舉辦一場溫馨簡單婚禮。
姜沉魚覺得他們既然是契約婚姻,自然是蕭硯說什麼,乙方聽話就是了。
再說她是真不喜歡去應付那些不相幹的人事物,即繁瑣又麻煩。
能有避開的機會,何樂而不為?
二人意見一致,兩家長輩都開明寬和,自然沒有反對的話語。
這日夜裡,晴朗了數天的港城下起了雨,外面風雨婆娑,海灘上颳起了風,遠遠聽到海浪拍打沙灘的咆哮聲。
翌日一早,天色依舊陰沉,吃了早飯,又薄薄的細雨,天地頓時一片白濛濛的,似有白霧籠罩。
清晨八點鐘,三房眾人陸續起床,蕭老太爺也從小樓過來身後,身後跟著保鏢。
蕭老爺子早起心情很不錯,特別是想到兩天後的婚禮,更是高興。
三太鄧穎梅過來獻巧,“老爺子,今早廚房做了閩南菜,咱們去嘗嘗。”
“好!”蕭老爺子大笑,“吃了這餐飯,很快就是阿硯和小魚的婚禮了,到時候要好好熱鬧一番!”
二人說話南轅北轍,三房一家人在老爺子面前也不能說胡話。
等你吃了早飯,蕭老爺子回去小樓。
家裡兩個兒媳婦忍不住開始講酸話。
“大嫂,老爺子忒偏心了,話裡話外全都是大房。”
“咱們三房跟大房哪有什麼可比性。”
“這幾天天氣不好,往後幾天都是雨,天公不作美,大房要在雨裡辦婚禮嘍。”
港城豪門講究風水八字,提前找大師看好的日子居然是個不吉祥的雨天,想到這,兩個女人就跟米糠裡偷吃的老鼠般祟祟笑出了聲。
蕭家大房婚期在即,霍家二太太還是沒接到喜帖,在妯娌的擠兌嘲笑下,她一氣之下便病了。
豪門之間有些訊息傳得很快。
霍二太太病了的訊息傳到三房,大太太跟二太太就巴巴坐車提著燕窩人參,去探病了。
說是去探病,其實就是上門巴結。
霍二太太病容蒼白,心中鬱結不願見人,她們只在偏廳略微坐了坐就打道回府了。
這讓二人滿腹牢騷,更人讓她們不開心的事,十月十五那天,一連下了幾天日的雨停了,一大早就出了太陽,秋光明媚,一看就是個好天氣!
蕭老爺子精神抖擻出了門,三房眾人鬱悶不已。
跑馬地老宅卻是一片歡騰,林蔭道兩旁高大的木棉樹正值落葉,傭人早把道路清掃幹淨
待客廳的水晶燈盞盞亮開,將庭院的花草照射得晶瑩剔透。
老宅主樓樓梯鋪上了深色的羊絨地毯,院子裡鋪設著紅毯一直到雕花鐵門,老宅外盤山公路一路蜿蜒而下,停滿了奢華豪車。
港城商界巨賈,政界名流,各路大腕攜帶家眷來參加婚禮。
蕭長章夫婦在外面待客,郭玉琴一身金絲纏枝旗袍,整套紅寶石套裝,打扮的雍容華貴,喜氣滿面。
姜建軍穿著引以為豪的軍裝,滿面紅光跟一眾上流人士含笑相談,文燕蓉母女倆立在旁邊,不知道想些什麼。
紅毯兩側站著兩排保鏢,他們身後聚集了大批小報記者,對著賓客拍照。
更衣室裡,蕭硯西裝外套拿在手裡,穿著絲綢白襯衫,兩顆紐扣松開,發如墨染,整個人矜貴穩重。
“扣扣——”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敲門。
裡面很快傳來蕭硯的聲音,“進來。”
更衣室的門被輕輕敲響,臉帶喜氣的裴特助推開門。
“總裁,您跟夫人的婚禮馬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