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特助開著車,心裡如是想到。
加長賓利車遠去變成,消失在盤山公路上。
港城夜色美不勝收,遠處浪濤聲聲的海面上,盤旋著振飛的海鳥,映照著燈火璀璨的別墅區。
蕭家老宅的大噴泉,水花四濺,給夜色添了幾分清涼。
蕭硯站在小花園裡眺望海邊,想起某人嬌氣慵懶的模樣,活像只傲嬌的波斯貓,冷峻淡泊的黑眸染上幾分笑意。
十月份的港城雨花說來就來,遠處海面飄來細密的海霧,遮蔽了繁星點點的夜空,這會兒隱約有點涼了,起了微涼的風。
生叔跟王媽尋到自家二少爺,急匆匆趕了過來。
“二少爺,天冷了回樓上休息吧。”
“王媽給你備好了熱水。”
“回去泡個熱水浴,早點休息。”
“好,老爺夫人呢。”
“老爺、夫人都睡下了。夫人惦記著少爺,親自煲了參湯,少爺你喝不下,看看也是好的,總歸是夫人的一片慈母心。”
生叔、王媽言語絮叨,也只有他們能在蕭硯講這麼多話。
郭玉琴還不知道自己兒子吃不下任何東西,只能喝營養劑度日。
她身子不算好,三年前病了一場,醫生說不能再受刺激。
家裡人都瞞著她。
蕭硯的事,蕭家老宅的傭人、蕭長章、二三房,甚至港城各大豪門都知道,唯獨郭玉琴被瞞在鼓裡。
曾經有不懷好意的人到郭玉琴面前說嘴,他的下場很慘。
興旺的家業破産,妻子兒女離他而去,港城混不下去,那人遠渡重洋後成了沿街乞討的流浪漢。
自那以後,再也沒人敢在郭玉琴面前提一個字。
港城誰不知道蕭硯手段狠辣、睚眥必報,閑得蛋疼才惹他不痛快。
蕭硯上了樓,幾個黑衣保鏢從另一邊拐角上樓,守在三樓四周。
“總裁上樓了。”
“讓樓下的巡邏兄弟細心點,連只蚊子也不能放進來。”
“總裁休息的時候,一定要保持安靜。”
“收到。”
二十分鐘後,蕭硯從浴室出來,換了件白色絲質襯衫,袖口挽起,露出線條流暢的手腕,男人輪廓映照在頂光燈下更顯得俊美精緻,從一旁的煙盒裡拿出一根雪茄點燃,靠在桌邊抽了一口,垂眸掃了眼二樓的客房。
要是姜沉魚看到這一幕,八成要腹誹,蕭硯這廝十足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
翌日一早,“斯文敗類”蕭硯就去了集團開早會。
這陣子姜沉魚天天早起,跟著自己忙裡忙外,看一向嬌媚水嫩的姑娘就跟失去水分的嬌花,家裡的傭人走路也沒勁,郭玉琴頓覺自家像個惡婆婆,小魚還沒進門呢就,就被“搓磨”成這樣子。
郭玉琴立馬反省自己,給姜沉魚和家裡傭人放了一天假。
姜沉魚幸福感爆棚,睡了個好覺,早上八點才從床上爬下來,洗漱過後享用豐盛的早餐。
蕭家有米其林大廚跟中式廚師,姜爺爺、姜奶奶吃不慣西餐,這幾日早餐吃的都是中式早餐。
香菇牛肉小籠包、豆漿油條、鮮魚羹、蝦仁蛋餃跟甜滋滋的豆沙八寶飯。
姜沉魚喜歡吃甜,對香菇小籠包之類的沒什麼興趣,專心致志吃蝦仁蛋餃跟豆沙八寶飯。
中午飯後,蕭茗坐著車去學校上課,蕭長章夫婦連同姜爺爺他們去三房拜訪蕭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