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在長兄長嫂出車禍那年,遭人下毒,喝了一碗不知道添了什麼邪乎的茶之後,就吃不下任何東西,自此之後,只能靠營養師調配的營養劑維持身體所需的維生素、氨基酸等。
幸虧蕭家家大業大,蕭硯身子骨結實,這些年喝著營養劑也如同正常人一樣。
但總靠著營養劑維持生活也不是長久之計。
蕭氏集團專門成立了一間研究所,來研究蕭硯中的什麼病毒,可惜到現在一無所獲。
蕭硯在老宅待了半小時,兄長的一雙兒女蕭茗跟蕭甜都睡下了,他靜靜探望了兄妹倆,看兩個小豆丁睡得香,便沒出聲。
自從兄長嫂子去世後,兩個孩子很久沒睡過好覺了。
管家生叔把定製好的鑽石套裝捧過來,“少爺,這是歐洲大牌設計師剛設計好的,很適合咱們未來的少奶奶。”
生叔數年前見過姜沉魚,對于樂觀漂亮又知書達理的小姑娘很是喜愛。
不光是他,當年蕭家老夫人葉秋月也很喜歡姜沉魚。
當時葉秋月還跟姜奶奶半認真半開玩笑,說不如把姜沉魚留在她身邊,將來當孫媳婦得了。
姜奶奶哪能聽不懂葉秋月話外的意思,可她就一個貼心的孫女,實在捨不得把孫女留在跑馬地空曠孤寂的大宅中。
港城燈紅酒綠的生活不適合她的小魚。
姜奶奶也沒想到,一別數年,好姐妹葉秋月先去了,她到底也沒留住自己的寶貝孫女。
江城軍區大院的姜奶奶嘆了口氣,姜爺爺在臥室聽見這聲嘆,“好好的日子嘆什麼氣?”
“平白給小魚添晦氣。”
“好,我添晦氣,還不是你個老頭子,好好地答應蕭家當什麼兒女親家,結果就生了一個兒子,兒女親家沒成,倒把我小魚送給人家當孫媳婦。“
姜奶奶舊事重提,姜爺爺也知道自己沒道理,誰讓自己當年喝酒沒喝過蕭老爺子呢。
“好了,別提了。”
“小魚的嫁妝收拾好沒?明天就啟程去港城了。”
“早準備好了,等你個老頭子提醒,我小魚還不知道能不能風光嫁出去。”
二老在臥室拌嘴,二樓臥室的姜沉魚洗完澡,端著杯咖啡注視著江城的海景。
江城靠海,姜家住的小洋樓距離碼頭不遠,現在是晚上七點多,江城的海面上依舊繁忙,海面上亮著燈光的天星小輪拉著長笛來來往往。
姜沉魚不由得有些感概,她居然這麼快就要嫁人了,嫁的還是冰山臉蕭硯。
她還記得第一次在港城見蕭硯,十幾歲的少年西裝革履,一張少年氣的臉俊美矜貴,圍在他身邊的小姑娘有好幾個。
姜沉魚卻離他遠遠地,當時奶奶問她怎麼不過去跟小哥哥一起玩兒。
小姜沉魚哼哼唧唧,就是不承認她嫉妒蕭硯比自己生的還漂亮。
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蕭硯那廝生成什麼妖孽模樣。
哎呀,怪就怪他給的太多了。
八十八萬的彩禮,一個月一萬的生活費,三年後離婚還有一套北京四合院跟不菲的撫養費。
這麼多的毛爺爺,小職員姜沉魚上一輩子班也賺不來。
姜沉魚抿了口苦甜咖啡提神,靠站在窗邊,腦海裡開始規劃後面幾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