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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 章 ——
四面封閉的密室裡, 煌煌燭火映照出一派富貴錦繡。
沈懷梔置身其中,卻宛如置身數九寒天,渾身上下的每一分感覺都是冰冷的, 而薛琮的那句話,無疑讓她徹底深陷冰窟。
眼前這不止是一個密室,應當說, 這是一個用來關押富貴鳥的牢籠,抑或者,這就是薛琮的懲罰, 讓她在這場密室捕獵裡再無反抗餘地。
而她可能放棄抵抗嗎?顯然不能。
室內溫暖如春,而她穿著一身單薄裡衣坐在薛琮懷中, 衣衫淩亂,氣息急促,無需細看就知道剛剛發生過什麼。
置身於這樣弱勢的情境裡,還被迫同薛琮親近, 她應當是會感到羞恥與憤怒的, 但很可惜,她不覺得被逼迫的自己需要羞恥, 她對薛琮,只有憤怒。
憤怒讓她冷靜, 同時讓她更加頑強的反抗。
在薛琮好整以暇的眼神中,她神色平靜的慢慢收攏好自己的衣襟, 看著他開了口,“薛琮,你夜襲沈府,將我擄到這裡,就只是為了做這些事?”
沈懷梔面上還有因為剛才激烈親近殘留的紅暈與春情, 但和她這副嫵媚面容不同的是,她的眼神裡卻充滿了澄澈的冷漠與堅定,她就這樣看著自己過去的丈夫,直言道,“你該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十六歲小姑娘,發生這種事並不會讓我哭天喊地羞恥恐懼,夫妻多年,我們之間坦誠相見過那麼多次,這種手段對我並不管用。”
認真聽她說完的薛琮,突然莫名一笑,重複起她的用詞,“手段,羞恥,恐懼……”
“看來,在你眼裡,我這樣親近你,只是為了羞辱你,”他微微搖頭,用一種看幼稚孩童的不贊同目光輕聲道,“真珠,你太不瞭解男人,也太不瞭解我了。”
看著薛琮絲毫未被激怒且還充滿了興致盎然的目光,沈懷梔心中糟糕預感更甚。
眼前的薛琮,她完全預料不到他的反應與應對,眼前的人確實是她曾經的丈夫沒錯,但絕不是她印象裡那個即將和離的丈夫。
“怎麼這麼看著我?”薛琮坦然笑問她,“是不是覺得我變化太大,你快要認不出來了?”
沈懷梔沉默著沒說話,但只看她的神情,就能明白她此時心中的複雜難言。
顯然,她確實是這樣的想法。
薛琮看起來並沒有想要為她解惑的打算,他只是親近的將她摟在懷裡,用一種愉悅的充滿教導意味的語氣道,“我的寶貝真珠,讓你的丈夫來告訴你,如果他想羞辱你的話,會用一種什麼手段。”
沈懷梔微微皺眉,然後在薛琮意味深長的笑意中,再次被輕薄了個徹底。
被扯亂的衣襟淩亂的掛在身上,她宛如風浪中被無情摧殘的飄搖小船,每一次隨風浪而起時都有種無可抵抗的恐懼感與無力感,主宰她命運的人這時候並不會給出多餘的疼惜與同情心,他是殘酷的強勢的,一定要讓她隨他操控擺布才合心意。
呼吸時斷時續的沈懷梔終於再一次無力的跌坐在薛琮懷裡時,他慢條斯理的沿著她的唇角蹭去指尖濕潤,在她耳旁輕聲笑道,“如果我真的想羞辱你,那你心心念唸的陳理,此時一定在旁邊。”
原本神智還有些混沌的沈懷梔,在聽到這句話後彷彿尖刺入耳,瞬間恢複清醒,眼神下意識去探尋這個看起來極其封閉普通的密室周遭。
她那副宛如驚弓之鳥的模樣,引得薛琮低笑出聲,他輕輕咬了下她的耳朵,聲音含糊的道,“看起來我們真珠好像不怎麼信任我。”
“不過放心,夫君再壞也不捨得這麼對你,畢竟我們真珠這麼可愛,我可不捨得你被別人看到。”
聞言,驚魂未定的沈懷梔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從未見過眼前這樣惺惺作態的薛琮,對方裝模作樣的姿態宛如鬼魅上身,僅僅只是用看的,都彷彿多了幾分陰詭之氣。
她第一次,切切實實的,從心底生出了幾分迷茫和慌亂。
這場本該讓她彌補遺憾的迷途知返之夢,突然間變得荒誕可怕了起來。
“薛琮,你到底想做什麼?”沈懷梔突然問道,“你能不能清楚明白的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薛琮撫摸著她長發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心滿意足的道,“現在這一切,就是我想要的。”
“現在這一切?”沈懷梔道,“你是說,擄走我,囚禁我,讓我自此在京中身敗名裂,成為人人嘴裡的笑談?”
“還是說,單純只是讓我成為你的禁臠,在你膩味了之後,放我自由抑或者生死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