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漣漪沒有回來的日子裡,她頗為煩惱,雖然她有管理後宮的部分權柄,可宮承凰根本不碰她,也未曾碰其他人,徐修容是有爭寵的心思,可自從徐修容子嗣有礙後,便將這份心思嫁接到她身上了。
宋昭容頗為無奈。
每每徐修容提起此事,宋昭容只用那句,“陛下的心思根本不在旁人那。”敷衍過去。
這會兒,沈漣漪回來了,還是帶著小皇子回來的,宋昭容和徐修容都高興得不行。
立刻快馬加鞭,趕來了沈漣漪現在居住的昭陽殿。
昭陽殿修建的大氣奢靡,就連門口的燈籠也鑲金戴玉的。
沈漣漪拉著阿鐸的手,正在庭院中嬉戲。
此刻宋昭容和徐修容一進來,便熱淚盈眶地朝沈漣漪奔了過去。
“姐姐,您可算回來了,臣妾想死您了!”
兩人一走近沈漣漪,便俯身跪在沈漣漪裙邊,哭哭啼啼,看這樣子,確實有幾分思念在心頭。
沈漣漪笑了笑,不免覺得這兩人也有些可愛起來。
她自然明白為何這兩人如此激動。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個理,她們倆個不可能不懂。
想來是宮承凰根本沒有寵幸其他人的意思,加之兩人又都不得寵愛。
估摸著心底慌得很。
畢竟,若是沈漣漪在,那她們兩人日後絕對是過得瀟灑至極。
不必憂慮旁的事情。
可若是沈漣漪真的沒了,那她們兩個再想要那般,跟在金大腿後頭,躺著吃肉喝湯的日子,可不得再費一番精力。
“母……妃……”
阿鐸這幾日已經學會了說一些簡單的話,沈漣漪估摸著,再過些時日,阿鐸便應該能講流利通順的語句了。
阿鐸也不怕這兩個一上來,就抱著自己母妃哭哭啼啼的女人。
他年紀尚小,但在識人辨認這一塊,尤為敏感。
本能反應告訴他,這兩個女人同母妃關系良好。
沈漣漪見阿鐸沒有被嚇到,便松開阿鐸的手,將其交給了妙玉和乳孃。
一人一隻手,將宋昭容和徐修容扶了起來。
沈漣漪柔聲問道:“兩位妹妹,倒也不必如此激動。這些時日,你們在宮內,可有被人為難?”
宋昭容性子內斂,只是搖了搖頭,頭上的珠花輕盈地甩了一下。
沈漣漪便知曉兩人沒有受旁人欺負。
徐修容倒是立即開口傾訴道:“姐姐,這小半年來,多虧了您之前對臣妾等的提攜,否則臣妾在宮中必定是會被那幾人欺辱,畢竟她們三人慣愛靠家世來欺壓人。”
“沒事就好。”
沈漣漪從容點頭。
徐修容再急切道:“姐姐,臣妾都幫您盯著了,這小半年,陛下從來沒有踏足任何後妃的宮殿,就連長孫太後都被禁足在慈寧宮,長孫婕妤也翻不起來浪了。”
“是呀姐姐,陛下當真是喜愛姐姐,就連長孫一族,在朝堂裡的位置也動搖了些許。”
不等沈漣漪開口,宋昭容迫不及待地將這些日子的訊息,盡數都告訴沈漣漪。
徐修容趕緊附和道:“確是如此,且文官的職位,都被換成了顧家的人,臣妾不明白這些,可總歸這對長孫婕妤和娘娘來說,是有利於娘娘您的。”
沈漣漪聽多了這兩人的嘀咕,她知道這兩人是為她好。
想多告訴她一些事。
可終歸有一點,沈漣漪要提醒一下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