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黃心一沉,立刻將這紙團丟了回去,起身走了出去,恍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主殿內,沈漣漪見妙黃又回來灑掃了,她回憶起早上妙玉同她說的那事。
再看看妙黃這時候的神態,似乎與平日並無二樣。
沈漣漪輕聲道:“妙玉,你去叫妙黃過來幫本宮把這些話本挪開。”
“是,娘娘。”
妙玉走了過去,不等妙玉開口吩咐,妙黃便朝妙玉看去,嘴巴動了動,似乎是有什麼想說的。
但妙黃始終沒有說出來。
只等妙黃按照吩咐走過去挪話本時,沈漣漪才趁此機會開口道:“聽說你和妙橙是一個屋的?”
妙黃本想立刻停下手上的動作,卻被沈漣漪制止了。
妙黃這才一邊挪著東西一邊應答道:“回娘娘的話,正是。”
“妙橙的事,妙玉都和本宮說了,你可清楚她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沈漣漪輕抿了一口茶,目光柔和地看著妙黃,她想親自和妙黃說這些事。
面對已經是太子妃的沈漣漪,妙黃不敢隱瞞,如實道:“娘娘,奴婢今日原想告訴娘娘一件事,但奴婢怕沒有實證,這才猶豫著不說。”
“你如實說,孰真孰假,本宮自會派人分辨。”
“是,奴婢早上吃完早食,發現妙橙竟然和玉芙居的人有接觸,就立刻和妙玉姐姐彙報了,方才奴婢見妙橙一個人鬼鬼祟祟捂著肚子回屋,便留了個心眼,也跟了過去,待她走後,奴婢進去,竟然在床底發現一張字條。”
沈漣漪輕聲問道:“字條上寫了什麼?”
“奴婢不知是真是假,那字條上寫了要妙橙未時初刻去赴約,說是會給妙橙她想要的東西。”
“就沒有寫在何處見嗎?”
妙玉比沈漣漪還著急,立刻問了出來。
妙黃搖了搖頭,小聲回答道:“正是因為沒有寫,奴婢才不敢亂說。”
妙玉聽後氣得細聲罵了出來:“這玉芙居的人還真是狡詐!”
“不要打草驚蛇了,妙黃,你先去繼續盯著,若有新的情況,立刻同妙玉、妙音說。”
沈漣漪只是吩咐了這一句,便沒有其他舉動了。
長樂宮一上午的時光,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過去了。
午後,直至夜幕降臨了,妙黃都沒有發現妙橙有什麼新的異常。
唯一值得記住的一點是,妙橙的神情自從用午膳過後,就再沒有慌亂氣惱過,似乎恢複了最初的心態。
誰也不知道妙橙到底有沒有去同那人見面,即使是同寢的妙黃和沈漣漪派來盯著妙橙的小太監,也都沒有任何收獲。
沈漣漪當真以為這件事就這麼暫時緩過去了。
今日福如海著急忙慌地來過一趟。
原是特地來告知沈漣漪,今夜宮承凰在禦書房同安帝議事,怕是不會回來東宮了,叫沈漣漪早些歇著。
可沈漣漪一眼就瞧出來了,這福如海似乎是知道點什麼內情,她命小才子拉住福如海,見福如海表情為難,一張老臉快糾成了一個包子,沈漣漪適才不做勉強。
這些事,或許福如海說不了,也不能說,橫豎不會是能害了沈漣漪的事,沈漣漪便也沒有再過問了。
這一夜,即便是帶著些許疑惑,沈漣漪也想強逼自己先睡了去,畢竟翌日還有一場以聽戲為名頭而辦的小宮宴等著她去參加。
金縷閣的模樣,沈漣漪上一世只是略有耳聞,卻連想都沒有想過裡頭會是什麼樣子。
原因無他,聽說金縷閣有擺宴席的第二日,沈漣漪就叫沈淑琪害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