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漣漪聽出了妙玉話裡的怨氣,她不好告訴妙玉事情的真相。
但寬慰幾句妙玉也是可以的。
“你這丫頭,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妙玉被沈漣漪這從容的態度給激到了,只是小聲再嘀咕了起來。
“奴婢就是看不慣這些人,總是為了吸引殿下而靠近主子。”
“你這丫頭,昨日的位置又不是徐昭訓安排的?”
沈漣漪話裡說的是事實,她只怕妙玉嘴不嚴,同其他丫鬟瞎聊時,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平白拉了話柄在她人手裡。
“奴婢知道了。”
妙玉依舊是一臉愁容,但此刻已經沒有了方才的那股沖動之意。
沈漣漪便知曉,妙玉是將她的話聽進去了。
須臾,日頭已經升上去了,今日又到了七日一次的晨會。
沈漣漪想著平日裡林良媛都是自己先行離去的,今日該是也不意外。
所以她便沒有去理會青雲居的人。
等到了長樂宮,沈漣漪見廳裡的人不多。
細細看了幾眼,沈漣漪便發現,除了宋良媛和林良媛,其餘的人都到了。
橫豎東宮裡的女人不多,每次晨會,誰沒來大家夥都一清二楚。
眼見時辰就要到了,這兩人還沒有來,長孫良娣不由得有些不愉起來。
“諸位姐妹,宋良媛今日是先稱病告假的,可林良媛怎麼一點音信都沒有,也不見個人影?”
沈漣漪是不想開口介入這些的,可沈淑琪就是見不得沈漣漪在這種場合能獨善其身。
“長孫姐姐,想必沈俸儀該知道緣由,畢竟沈俸儀和林良媛同住錦繡宮。”
長孫良娣覷了一眼沈漣漪。
“沈俸儀你可知道林良媛為何沒來?”
長孫良娣自從有了婢女素荷在身邊,從小夏子那裡知道的資訊就更多了。
她折騰起東宮裡的女人也更方便了。
“嬪妾不知。”
沈漣漪如實回答,她就知道沈淑琪不會讓她好過。
“你們瞧,林良媛來了!”
徐昭訓一如既往大大咧咧,眼裡看見了什麼都忍不住直接說出來。
原本眾人就因為林良媛遲到,延誤了時辰,心底有些疑惑,眼下又瞧見林良媛面色蒼白,一副夜裡沒有睡好的樣子,心底一陣打鼓。
長孫良娣見林良媛這會兒皺著眉頭被婢女扶了進來,嘴角不經意間微微勾了一下。
“林良媛,今日怎麼來遲了?可是身子不適?”
林良媛剛剛蹙眉坐到了位置上,就被長孫良娣逮著問。
原本昨夜宿醉頭疼,喝了醒酒湯卻不得舒緩,心底便已經倍感憋屈了。
眼下長孫良娣還帶這般逼問,雖說她來遲是不對,但是長孫良娣再怎麼樣也不是太子妃,往正經的方向看,這良娣不就是高階的妾室嗎?
長孫良娣怎麼這般不饒人?
再說了,這沈良娣平日裡多驕橫的一個人,背後的孃家還是一國將軍,也沒有像長孫良娣這般咄咄逼人。
思及此,林良媛心中對長孫良娣有了不滿,但還是得好生回答長孫良娣的話。
“回長孫良娣的話,嬪妾是因為昨個宴會上喝了些酒,回去之後,醉了一宿,原以為喝了醒酒湯,早上能來得及,便沒有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