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毓秀皺眉,用手提起來自己的裙角,再道:“你還知道什麼,都說出來,王爺不會平白無故冤枉你,你們也不可無緣無故冤枉王爺!”
宮承羽聽到褚毓秀選擇相信他的時候,有些動容,便開口道:“郡主,這件事情,確實不是褚公子說的那樣,可是褚公子有一事沒有說錯!”
褚毓秀有些吃驚地問道:“什麼事?”
宮承羽眼神堅定地說道:“褚公子說的沒錯,你確實不該嫁給本王,你值得嫁給更好的夫婿!”
褚毓秀臉色倏地一下就暗了下去,她只覺得,宮承羽怕不是就是為了叫她主動退婚,這才做出了那些荒唐的舉動?
越想,褚毓秀覺得越有可能,她眼角帶淚,對著宮承羽道:“王爺莫不是為了斷我的念頭,特地做出那些事情的?”
聽到這話,宮承羽無奈之餘,只能開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只是稍稍隱掉了那美人的身份。
“郡主,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你要知道,本王從來不屑於為女子做這些多餘的事情!”
宮承羽的話一說出來,尤其是當場還有第三個人在,那丫鬟根本不敢抬眼,此時只希望她自己是個聾子,這樣才能聽不見主子們那些不能外傳的話。
褚毓秀紅著個臉,對著宮承羽道:“那王爺您說,您和二堂兄爭奪美人的事情,是真的嗎?”
宮承羽被褚毓秀的話給問得惱了,直言道:“不是,真實的情況是什麼,本王現在解釋給你聽。”
褚毓秀悶悶地點了點頭,繼續道:“王爺說吧,我會相信王爺的。”
宮承羽本想來一句,大可不必,但是想到,他說的才是事實,為何要叫褚毓秀不信?
眼看著在褚毓秀腳邊跪著的丫鬟,都快要抖成篩子了,宮承羽沒了和褚毓秀拌嘴的心思,直接繼續解釋道:“原本是你大堂兄,褚良風褚公子,見色起意,給人家姑娘茶杯裡下藥,意圖強行帶走那姑娘。”
褚毓秀驚詫地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是聽見宮承羽的聲音再度響起來,“這褚大公子是被我叫人打暈過去,好生送回去了,沒有想到,褚二公子,竟然直接將那女子擄至郊外破廟之內,欲行不軌之事,本王便順口叫侍衛制止了此事。”
褚毓秀聽後,皺眉問那丫鬟道:“你是怎麼傳話的,分明是王爺救了人,堂兄欲行不軌,沒有得逞,怎麼就變成了王爺不是良人,不能嫁?”
丫鬟戰戰兢兢地開口道:“因為……”
“因為什麼,不要吞吞吐吐的。”
褚毓秀呵斥了一聲丫鬟便咬著牙直接說了出來:“郡主,因為褚二爺他回來之後,就變成了一個痴傻的瘋子!”
褚毓秀聽後沉默不語,宮承羽對著那丫鬟冷聲道:“你可以回去複命了。”
丫鬟一刻都不願意多留,火急火燎地就跑回去了。
宮承羽藉著這昏暗的月色,對著褚毓秀說道:“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褚毓秀心底雖然有些觸動,畢竟褚二爺是褚家的人,好好一個人變成了這樣,她不可能不去問一下原因。
“王爺,如果是他們本來就不對,那我是決計不會去管的,但是畢竟是褚家的人,我只是想知道為何褚二哥會變成那樣?”
褚毓秀問出來的問題,宮承羽原本不想回答,但是他怕褚毓秀藉此糾纏於他,便開口道:“多行不義必自斃罷了,如果不是因為他是褚家的人,那他該是連性命都留不住的。”
聽了這話,褚毓秀稍稍頓了頓,對著宮承羽問道:“那女子是否對於王爺來說很重要?”
宮承羽被問到這裡,眉梢不合常理地動了動,輕聲道:“對本王來說那女子沒有什麼重不重要的,可是那女子的身份決定了,褚二爺必須要付出點代價來保命。”
褚毓秀眼神篤定道:“王爺,那女子,莫非是沈奉儀?”
宮承羽冷哼了一聲,直接睜著眼睛說瞎話:“不是。”
褚毓秀皺眉,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宮承羽會對褚二爺下狠手的理由。
“王爺,若是那女子只是尋常人家之女,您還會對褚二爺下此毒手嗎?”
褚毓秀的話叫宮承羽有些嘩然,也叫逐漸暴露在兩人視野之中的宮承凰和沈漣漪倍感驚訝。
宮承羽毫不客氣地問道:“郡主覺得尋常女子的貞潔就不重要了?”
褚毓秀沒有開口,只是思考了一番後,開口狡辯道:“若是尋常女子,想必王爺也就不會對褚二哥……”
沒等褚毓秀說完,宮承凰瞥見沈漣漪似乎是因為褚毓秀的話,而微微蹙眉,眉眼間似有不悅之感。
宮承凰冷聲開口道:“孤沒有想到,毓秀郡主竟然是這樣的想法?”
褚毓秀和宮承羽聽到宮承凰聲音之時,一個從容行禮,一個驚慌行禮後慌張開口解釋道:“不是的,只是我覺得那樣對我二堂兄也太過於殘忍了!”
站在一旁的沈漣漪原本還欣賞褚毓秀敢於追求真愛,眼下聽見了褚毓秀說的話,不由得對褚毓秀改觀了,心底對褚毓秀徒生了幾絲厭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