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的話,似乎是在提示宮承羽,不要越界,要記得沈漣漪是太子的女人。
宮承羽沒有直接回答子衿的問題,沉聲說了句毫不相幹的話:“喊沈姑娘。”
子衿頓了頓,啞然垂首,默默跟在後頭,應了聲:“是,王爺。”
宮承羽懷中的女子越發得不安分起來,神情是迷離帶著一層薄霧的狀態,眼角的淚珠似乎已經在昭告著身體的主人快要受不了了,沈漣漪還被宮承羽抱著的時候,手已經開始不安分了,想要動手去拉扯宮承羽的衣襟。
宮承羽本來騰不出手去按著沈漣漪,加上他確實被沈漣漪無意識的舉動撩撥得心潮湧動,脖頸之間已經有汗珠微微沁出。
幾乎都已經要被沈漣漪撩撥崩潰的宮承羽,耳間恍惚中聽見了沈漣漪嬌軟細膩的聲音。
沈漣漪咬著自己的唇畔,在唇齒之間擠出了一句:“殿下,嬪妾難受……”
也就是這一句話,把宮承羽心底升起的旖旎之情給悄然打散,叫宮承羽從裡到外都僵住了,整顆心涼了個透。
他可以接受親密行為發生在其他任何時候,但是絕對不能是沈漣漪把他當做皇兄替身的時候!
好不容易咬牙走到破廟之內,宮承羽眼神朝廟中央的空地一看,子衿立刻就懂事地上前,將自己當作盾牌的披風鋪在了地上。
宮承羽這才將沈漣漪緩緩地放到了地上。
宮承羽想要把手從沈漣漪的身上拿開,沒想到沈漣漪神志不清的情況下,一把抓住了宮承羽的手,就要往自己身上放。
半昏半醒的女子,力道自然是比不上一個清醒的男子,宮承羽毫不客氣地把自己的手從沈漣漪的手裡抽了出來。
這會兒沈漣漪因為在萬鶴樓喝下的東西整個人都是失去意識的狀態,因為身體的溫度逐漸上升,肌膚也開始有些癢癢的,讓沈漣漪忍不住去扯自己的衣領。
這一幕看得影衛子衿都快要呆住了,宮承羽臉色一暗,呵斥了一聲:“背過身去!”
子衿趕緊轉身,順便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宮承羽將自己的外衫脫了下來,披在沈漣漪的身上,用手壓著沈漣漪不安分的手。
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問道:“她是怎麼了?”
子衿背對著宮承羽,口齒有些磕絆地開口說道:“沈俸……不……沈姑娘應該是被褚良風下了藥,才會這樣……”
宮承羽摘下了臉上的面具,此刻因為周遭無他人,宮承羽不用擔心被人認出來,他手掌用力壓著沈漣漪的手腕,繼續問道:“什麼藥?怎麼解決?”
聽了這話的子衿一句話都不說,破敗的廟宇之內,瞬間安靜得不行,只能聽到沈漣漪難受曖昧的呼吸聲。
這聲音聽得在場的兩個人都有些微妙地不對勁起來。
子衿嚥了咽口水,開口說道:“下三濫的藥,合歡可解。”
……
宮承羽面色一下爆紅,臉上的顏色也開始逐漸潮紅,心底升起一股微妙的情愫,他輕聲吩咐道:“你先出去。”
子衿聽後,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腳步又輕又快,直接就走了出去,守在門外。
妙玉走過來,對著子衿問道:“等會小才子要是醒了怎麼辦?”
子衿覷了她一眼,接著說道:“我去給他點個昏睡xue,順便看看他有沒有出事。”
“嗯。”
妙玉神色自然地看著面前的影衛子衿。
子衿起身後,又回過頭繼續補充道:“你別讓其他人發現了你是王爺的人。”
妙玉垂眸,低聲應道:“自然不會,你快去看小才子吧,我先在這裡守著。”
妙玉怎麼說還是對沈漣漪有感情的,畢竟沒有哪個主子會像沈漣漪一樣,對丫鬟這麼好。
子衿走到了昏死過去的褚二爺邊上,半蹲了下來,從懷裡拿出了一根銀針,往褚二爺腦門中央施了一針,原本還昏死的人,突然抽搐了一下,原本和諧的五官開始抽搐扭曲起來,可是人依舊是沒有醒來。
見到褚二爺的反應,子衿這才放心下來,褚二爺雖死不足惜,但是因為褚家的緣故,子衿不能直接將褚二爺誅殺,他只能將褚二爺施針,刺激腦中xue位,將其變成瘋癲痴兒。
檢查完小才子沒有事,子衿走到妙玉身側,一同守在破廟門口,廟宇之內卻沒有如子衿所想的一般,傳來男女同房的羞怯之聲……
破廟之內,宮承羽望著在地上痛苦呻吟、滿臉潮紅的沈漣漪,他自認為他不會乘人之危,所以只是用力隔著披風摟著沈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