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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的報複
季青臨的目光也隨著她朝橋下看去,秦知歸見狀淺淺笑出了聲道:“大人你瞧,今夜橋下成雙成對的,都是盛京中的有情之人。”
聽秦知歸講話,聲音輕輕的,像隨時都能被風吹散一般,季青臨視線不自覺便移到了她的身上,只見今夜她也同自己一般穿著月白色的羅裙,頭上繫了同色飄帶,絲毫不像嫁了人的女娘,倒像是哪家未出閣的小姐,白淨的臉上因酒意泛起了兩抹淺淺的緋紅,那雙桃花眼微微的垂著,恰比尋常多了份風情。
“皎皎。”
季青臨突然開口,喚了秦知歸的小字。秦知歸微微一怔,抬頭看向他,夜風乍起,發帶也被風吹動了起來,這副皮囊本就生得精緻漂亮,如今斂了那跋扈的性子,又多了幾分靈動,叫季青臨看得心頭一顫,莫名地生出了一絲情愫來。
秦知歸卻不知季青臨此刻的心思,依舊倚在橋欄上,一手撐著頭,追問道:“你喚我小字做什麼?”
季青臨瞧了瞧秦知歸,又看向她身後那漂滿河面的花燈,心間陡然一動,目光灼灼地問道:“夫人可願與我一道去放盞燈?”
秦知歸腦子迷迷糊糊的,雖醉意朦朧,卻也知道這是相互喜歡才會一起做的事情,季青臨話音剛落,她便毫不猶豫地擺了擺手,拒絕道:“不必了。”
見她拒絕得幹脆,季青臨也未生不快,只嘆道:“也對,畢竟我們還不算有情人。”
“大人可是思念家人了?”
秦知歸瞧著那些隨波逐流的花燈,恍然問道:“你說這花燈漂向何處,是否都有它的定數呢?”
季青臨聞言,目光隨著那些花燈飄遠,若有所思,他沉吟片刻,方才緩緩開口道:“花燈看似隨波逐流,實則自有軌跡,就像我們都有自己的方向一般,我的家鄉遠在千裡之外的越州,夫人若是想家了,明日便讓雪雁陪你回去一趟。”
秦知歸的確是思念父親了,落寞的搖了搖頭:“不必了,回不去的。”她說話的聲音極低,季青臨沒聽真切,只聽得不必二字,和她那逐漸泛紅的眼眶。
“那邊有捏糖人的,夫人且在此處等我。”季青臨說完,便擠入了人群之中。
他走後,秦知歸只覺心緒難平,獨自尋了條去往河邊的小路,在路邊花五文錢買了一盞花燈。
緩緩蹲下身子,將手中花燈放入河中,瞧著它越漂越遠,秦知歸只盼它能將自己的思念帶給所念之人,直到再也分不清前方是誰放的燈盞,眼前越發朦朧,淚水不知不覺間就落了下來,融入了那奔湧的河水之中。
“這是哪家妹子,怎的哭了?”
一旁正與郎君放花燈的婦人見狀,忙移步上前探問。她輕拍了拍秦知歸的肩膀問道:“這喜慶的日子,妹子哭甚?”
抬頭朝說話之人看去,是一位容貌清麗的陌生娘子,她正滿臉關切地看著自己,秦知歸自覺有些失禮,連忙抬袖將眼淚擦了個幹淨,望著那女子扯出一抹笑容道:“是我太過思念家人,一時沒有忍住...”
那女子聞言一臉瞭然,卻也沒著急離開,而是寬慰道:“妹子這份心意,家人便是遠在千裡萬裡,也定能感受得到的。”
雖是萍水相逢,秦知歸聽到這番話也好受了些,便朝著那女子點頭道謝,女子見秦知歸卻無大礙,這才與郎君攜手而去。
這廂季青臨買了糖人回來,卻找不見秦知歸的身影,站在橋上四處張望,可長寧大街人潮湧動,根本看不見人在何處,他只得舉著糖人四處去尋。而本想原路折返的秦知歸,也被不斷湧入河邊的人群擠到了另一條路上去。
“小娘子,買副面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