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穿越
“大家請看,這就是一個月前剛剛出土的雍襄帝朝冠。作為雍朝也是華國歷史上第一位女皇帝,襄帝的朝冠也是格外的與眾不同。大家請看這裡……”講解員食指點著玻璃,滔滔不絕地講解起了朝冠上每一顆稀世珠寶的來歷。
燕虞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珠光璀璨的朝冠,講解員的聲音如風一般從耳邊略過。作為一名雍朝歷史愛好者,她早就對被各種資料描繪過的襄帝朝冠瞭如指掌,甚至能像講解員一樣對每一顆寶石都如數家珍。
她知道,在一開始,這頂朝冠上面只有一顆寶石,但這顆寶石也是最珍貴的一顆寶石,名為金驪珠。傳聞,在文帝和襄帝這對最有名的雍朝龍鳳胎出生的時候,有一黑一金兩條龍從天直降射入宮室,留下一顆金光璀璨的寶石……
燕虞飄散的思緒突然被一陣嘈雜的驚呼聲打斷,她不由得抬眼望去,之間前方的人群忽然鬧哄哄地擠成一團,哭喊聲不絕於耳,正疑惑間,燕虞竟聽到了一聲槍響。
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隨著這聲巨響,前方的人群如摩西分海一般像兩側湧開,只見一個蒙臉壯漢,手裡拎著工具,目標明確地直奔襄帝朝冠而來,在他身後跟著另一個蒙面男子,手裡端著槍,對著人群大聲呵斥。
‘噼啪!’
玻璃碎裂的聲音驚醒了思維停滯的燕虞,眼看著蒙臉壯漢就要把手伸向朝冠,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這些人帶走國寶!
殷紅的血液飛濺而出,灑落在博物館的地面上,還有一小部分濺落在了玻璃碎片中的襄帝朝冠上。在一片混亂中,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點的血珠落在那顆金驪珠上,竟緩緩滲了進去,而金驪珠,也隨之發出了瀅瀅的光輝。
“哇——哇——啊啊啊——”燕虞下意識地叫喊了出來,她最後的回憶仍停留在子彈射入身體的那一瞬間,從眼前一黑到有光芒射入,她的意識彷彿飄在空中,在情不自禁地哭喊之後,又陷入了昏蒙。
“恭喜夫人,喜得千金!”穩婆抱著女嬰,利索地剪斷了臍帶,將她抱到了躺在床上的貴婦人身邊。
被稱作夫人的貴婦人看了一眼雙眼禁閉的小女兒,長長的舒了口氣,“抱出去給燕郎瞧瞧。”
“是,夫人。”早就等在一旁的奶孃從穩婆手裡接過女嬰,小心的用柔軟的絲綢沾了水,拭去胎脂,將女嬰用早已準備好的錦緞包裹起來,抱到了産房外面。
“郎君,夫人生了個千金,母女平安。”
“好,好,好!都賞,都賞!”府裡的男主人,也就是廣陵府同知燕道知從奶孃手裡接過襁褓,抱了新鮮出爐的小女兒幾秒,便將之遞還給奶孃,站在屋門口對著裡面說道,“安娘如何?”
安娘,也就是夫人蕭氏,輕柔地回了一句,“燕郎不必憂心,安娘一切都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燕道知聞言,叮囑了奶孃兩句,便離開了,雖說蕭氏生的是二胎,要快些,但到底也站了兩個多時辰,有些累了。
奶孃將燕虞複又抱進了産房,她雖是第一次當奶孃,但早前就被調教過了,知道蕭夫人的規矩,是要親自喂第一口奶的,便將女嬰的襁褓解開,放在了蕭夫人身邊。
蕭夫人喂完奶,想了想到底是沒讓奶孃把小女兒抱走,而是摟著睡了。
剛出生的孩子,大腦尚未發育完全,燕虞的意識渾渾噩噩的,只剩下嬰兒的本能,直到兩歲時,她那成年人的思維才漸漸蘇醒過來。
她開始有意識地觀察周圍,並收集資訊。兩個月之後,她大概搞清楚了自己的情況。
她穿越了,穿到了她最喜歡的大雍朝。
雖然目前還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但能夠重新擁有生命,還能帶著記憶,燕虞已經很知足了。
她已經搞清楚了,她這一世大名仍叫燕虞,父親乃是廣陵府的同知,母親是原配正室,上面還有一個嫡長兄燕霄,還有一個比她大兩歲的庶出姐姐燕玲。庶姐燕玲的生母張姨娘原是母親蕭氏的婢女,在蕭氏懷長子時由蕭氏做主開臉當了姨娘,燕霄出生後不久便懷了燕玲。
因為人少,所以家庭關系尚算和睦,至少她每次見到張姨娘對蕭夫人都相當尊敬,燕霄燕玲雖年紀不大,但也禮儀周全,進退得宜,顯然蕭夫人教的不錯。
燕道知不是什麼花心的人,除了張姨娘便沒再納過妾,他憐惜蕭夫人身子,燕虞出生之後,府裡便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新生兒,作為最小的孩子,燕虞很是享受了一番父母兄姐的寵愛,九歲那年,燕道知升任廣陵知府,燕虞的日子就過得更好了。
但也正是在這一年,蕭夫人意外懷孕,生下了嫡次子燕霽。雖說為了生他,蕭夫人高齡産子,傷了身子,可燕霽長得著實可愛,燕虞一開始還因為心疼母親有些不高興,但隨著燕霽一日日長開了,她心中到底還是放下了那些芥蒂。
只是偶爾,她也會想,從前看的小說裡,穿越的人總會有些金手指,可自己從小到大,除了因著前世的記憶,顯得聰慧早熟些,便沒有別的什麼特殊之處了,頗有些遺憾。
燕虞十歲那年,太子即位,改年元光。
元光四年,太後下詔大選,凡適齡官女子皆需參選,民間女子自願參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