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拉快樂點頭:“沒問題,我先回避,艾德勒女士。”
她起身,拉開房門就看到女僕貝拉正以老母雞的姿態攔住去路。身後唐突出現伊拉拉,還把女僕嚇了一跳。
“日安,女士。”伊拉拉溫言道,“不用太過緊張,兄長只是在擔心我。我們一同下去吧。”
女僕狐疑地看了伊拉拉一眼,又看了看歇洛克。
“好吧。”她選擇相信伊拉拉,“妹妹這麼有禮貌,怎麼哥哥如此冒犯。”
歇洛克:“……”
這是真的有理沒處說!
好在歇洛克也沒把小誤會放在心上,他更在意真相。確認伊拉拉沒有再次受到襲擊後,未來的大偵探幹脆利落轉身,第一個步入客廳。
沒過多久,艾琳·艾德勒就下了樓。
她換上了幹淨的衣物、梳理好頭發。淺色衣裙配上白皙膚色,哪怕不加任何首飾和妝點,也是美到讓人挪不開眼。
自從艾琳出現,歇洛克·福爾摩斯的淺色眼睛就一直緊盯著她。
艾琳並不覺得冒犯,她似乎習慣了旁人——尤其是男人這麼看待自己。迎上歇洛克的目光,她輕輕勾起嘴角:“我想福爾摩斯先生與那些男人可不同,並不會因皮囊而優待我。”
否則的話,他和伊拉拉也不會幹脆利落,設計出這麼一出戲碼引艾琳上鈎。
歇洛克聽懂了她的弦外之音:無非就是揶揄他也好似其他男人般,被艾琳的美貌所迷惑。
然而偵探只是平靜開口:“瞳孔大小正常,走路也無異樣。視覺、平衡能力基本恢複,很好,如果吸入致幻劑留下後遺症,會很麻煩。”
艾琳挑眉。
她一掐腰,責難地看向伊拉拉:“好呀,原來你真的不知道那東西有什麼後果!”
當時也不知道你是艾琳·艾德勒嘛,是你先動殺心的!伊拉拉在心中腹誹,然而她頂著這麼張漂亮的臉蛋,伊拉拉莫名心虛。
“具體有什麼後果,那得問格雷福斯先生。”伊拉拉狡辯,“若是致幻劑害人,他害的可不是一個。”
艾琳頓時陷入沉默。
她僱人買兇,是為了達成目的。但這不證明艾琳·艾德勒是窮兇極惡之人,聽出有更多人遭難的潛臺詞還能無動於衷。
見她神情閃動,伊拉拉就知道,現在輪到艾德勒女士心虛了。
伊拉拉抓住了這個機會。
“女士,”她開口,“我與兄長坐在這裡,證明我們確實想與你談談。”
“否則你該在蘇格蘭場的審訊室裡。”歇洛克冷冷補充。
好吧,是這個道理,但歇洛克說出來怎麼就這麼不近人情呢。
艾琳倒是不介意。
她闔了闔眼,而後最終不得不承認:“你們說的對。”
府邸的女主人選擇坐在兄妹二人對面,招了招手,女僕貝拉麻利地端上來甜點和熱茶。
“但你我都很清楚,福爾摩斯先生、小姐們。”艾琳端起茶杯,慢吞吞地說,“我與你們並無仇恨,事情也絕非你死我活這麼簡單。不然如福爾摩斯先生所言,我現在會在警局,而非自己家中。”
她淺淺喝了口茶,繼續道:“我不會再襲擊你們了,這點可以保證。但想要我透露更多的資訊,那就免了。”
好吧。
看如此姿態,艾琳·艾德勒女士絕對還有後手,能保證自己不被指控為殺人犯。
想想看,她都是威廉大公的情人了,有點背景和手段也不意外。
講理不成,也無法威脅,就只剩下打感情牌。
而昨夜艾琳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