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太多謎團了,關鍵在於,也不能直接問莫裡亞蒂。
好急啊!
伊拉拉感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還在對著數獨遊戲做不出答案——而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一步一步來,我親愛的小妹。”
每當這個時候,邁克羅夫特總會適時出言,就像是現在。
長兄一眼看出伊拉拉的急躁,寬慰道:“情況已比你抵達倫敦時明朗許多,我還得感謝你。莫裡亞蒂、格雷福斯,現在可以確定這兩股勢力並不糾葛。”
“未必是兩股,”伊拉拉說,“還有人在白教堂區的墓地襲擊了我和謝利!”
“那名狙)擊手。”
邁克羅夫特理所當然地搭上了伊拉拉的話,他早就將線報掌握在手:“蘇格蘭場已經審訊完畢,他的確不是格雷福斯的人,是被中間人僱傭而來,甚至沒見過僱主。我本在懷疑莫裡亞蒂……但按照你所言,目前他並非純粹的敵人。”
伊拉拉:“所以是第三方勢力。”
她的話音落地,辦公室的房門被開啟。
那名青年助理匆忙進門:“抱歉,先生。”
邁克羅夫特抬眼看到助理緊迫的神情:“什麼事?”
助理邁開步子上前,湊到邁克羅夫特身邊,壓低聲音說了什麼。
緊接著伊拉拉就看到邁克羅夫特驀然攥緊手中的銀質手杖。
只有小妹才知道這細微動作的嚴重性,伊拉拉擰起眉心:“怎麼了?”
邁克羅夫特闔了闔眼:“謝利第三次遭到了襲擊。”
伊拉拉:“什麼?!”
就算看邁克羅夫特的樣子,也知道歇洛克沒出事,但她難免再次提起心神。
現在伊拉拉知道媽媽的心情了,怪不得聽到歇洛克決定要做偵探時,往日開明到連二十一世紀父母都自愧不如的福爾摩斯夫人,居然流露出了不贊同的神情。
這才過了幾天,親哥被襲擊了三次。
換誰都受不了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呀!
“幸而他提前察覺到,進行了試探,”邁克羅夫特說,“可惜並沒有抓住第二名槍手。”
又是槍手?
伊拉拉的腦筋飛快轉動起來。
即使十九世紀沒有進行槍支管制,也不是人人都能持械上街襲擊他人的。要麼是窮途末路的盜匪,比如說賽克斯;要麼是退伍軍人,比如說被人僱傭的那名狙)擊手。
不管第二名槍手是誰,第三方勢力肯定有背景。並且,對方不攔住歇洛克·福爾摩斯誓不罷休。
離開巴茨醫院之前,歇洛克說自己要去格雷福斯的實驗室蹲守打探。
按照時間來看,他這是剛剛離開醫院,就已經被槍手盯上。
伊拉拉迅速起身:“我有辦法了。”
很簡單,反正對方執意得手,那就讓他得手!而現在夜色已晚,剛好是槍手再次襲擊的好機會。
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