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拉抿了抿嘴角,看向威克漢姆。
“今天見格雷福斯先生時,”她說,“我謊稱是為長兄工作,才來到了倫敦,目的是為了闖出些名堂,好與你結婚。然後格雷福斯先生提議,可以聘請你成為他的助理,到他身邊工作。”
威克漢姆:“什麼?!”
他一個激動,原地起立,難以置信地看向伊拉拉。
“去給格雷福斯當助理?”
幾個月前,威克漢姆費盡心思,想圖謀的也不過是區區一個牧師的位置。
給一名貴族當助理,不管是地位、機遇還是薪水,都遠不是教區牧師能夠比得上的!
來到倫敦後,威克漢姆的生活處處憋屈,他無事可做,一天能怨恨伊拉拉三四次,就覺得她說什麼能還債、有大筆金錢進項,都是在許空口支票。
沒想到,她還真做到了,並且是為他圖謀出路。
威克漢姆的心中一陣感動,他情不自禁上前,抬臂手臂,準備抓住伊拉拉的手:“伊拉拉,你真是——”
邁克羅夫特帶著幾分寒意的聲線適時插)入:“假扮未婚夫,也需要如此親切嗎?”
威克漢姆:“……”
他立刻收回手。
邁克羅夫特這才滿意地收回警告視線。
“先別激動,威克漢姆先生,”他淡淡道,“格雷福斯可不會這麼好心。”
“他當然別有圖謀,”伊拉拉接話,“不論是拿威克漢姆做要挾,還是準備拉攏他,歸根結底都是想要把你綁上他的賊船。”
邁克羅夫特銳利的眼睛看向伊拉拉。
他的目光中多少有些責難之意,但伊拉拉根本沒在怕的。
她知道,若非是自己橫插一腳,格雷福斯根本找不到任何機會沾他哥的邊。
但同樣的,沒有她,火柴廠的事情,也不會讓格雷福斯如此頭疼。
“你調查到哪一步了?”伊拉拉問。
“我打算待時機成熟,與你單獨談談,”邁克羅夫特說,“但既然格雷福斯如此提議……索性就讓威克漢姆也旁聽吧。”
邁克羅夫特收回視線。
“威克漢姆先生,”他問,“目前你對塞繆爾·格雷福斯,都知道些什麼?”
“呃。”
威克漢姆剛剛坐回到沙發上,不免挺直了身板。
壓力瞬間就增高了,威克漢姆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讀書的時候。他謹慎思索後回答:“對工人很不客氣的股東,以及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實驗……這與伊拉拉正在調查的事情有關。”
“為了光輝學派,”邁克羅夫特說,“至少我的線人蒐集到的證據,格雷福斯如此稱呼它。”
哦豁。
這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學派,和百餘年後的什麼光明會什麼□□聽起來大差不離。
怎麼看都是不對勁吧!
“幾個月前賽福煉鋼廠開始罷工,緊接著煤氣廠也發生了小規模的暴)亂,之後則是你知道的輝光火柴廠。雖說根本原因是工人們為了爭取自己的人身權益,這沒什麼,但爆發地過於集中,我不得不介入調查。”
邁克羅夫特娓娓道來,幾句話的功夫,就將自己數月的工作概括清楚。
“還真讓我從中找到了關聯,”他說,“詹姆斯·莫裡亞蒂。”
伊拉拉側了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