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孫看著,心頭惴惴不安,私下裡朝黃琮打探過幾次,可是黃琮嘴緊的跟蚌殼一樣,怎麼問都問不出什麼來。
停停走走半個月後,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洛邑。
“鐘少主,月公子,望宮主以及諸位,在下還要回行館彙報工作,咱們就此別過吧。”王孫抱拳朝眾人說道。
馬車內依舊沒有任何的聲音,王孫甚至有些懷疑鐘琉璃是不是已經死了,不然為何半個月來都沒見她露面。這樣一想,王孫心頭一悚,狐疑的看向馬車裡面,試探問,“鐘少主,不知你這邊可還有什麼吩咐嗎?”
裡面依舊無人應答。
王孫越發覺得奇怪,不由得往前走了過去,但隨即就被望月砂攔住了,王孫心頭倏地一跳,訕訕道,“那個,鐘少主沒事吧?”
望月砂冷眸凝視著王孫,看的對方冷汗漣漣。
王孫立刻識相的話音一轉,“那個,既然鐘少主沒有其他的吩咐,那麼在下就先行離開了,諸位珍重。”
王孫話說完,轉過身想了一下,立刻領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等王孫一行人離開之後,望月砂眉頭微皺,走近馬車詢問道,“月公子,少主怎麼樣了?”
“暫時無妨,可有落宮主等人的訊息?”月止戈略顯疲倦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來。
望月砂抿唇說,“暫時還沒有,不過我們回來的訊息應該很快就會傳到她們的耳中,想必晚點就會有訊息了。月公子,我們現在去哪裡?”
月止戈沉吟道,“先回月府,阿璃的傷口惡化了,我需要盡快給她醫治。”
望月砂應了一聲,吩咐眾人往月府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路,黃琮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想了想還是打馬走到望月砂身邊,,“望宮主,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望月砂掃了眼四周,神色凝重的說,“的確有些不對勁。”
若是往日,這街上來來往往的定然會有許多的江湖俠士,不管是各門派的弟子,還是負劍的遊俠,可是今天街上卻只有零零散散的小販,甚至連兩邊的酒樓上也沒了劃拳搖骰子的聲音。
似乎,安靜的有些異常了。
“的確不對勁。”望月砂喃喃道,轉頭詢問許諾說,“你有沒感覺到什麼?”
許諾冷漠的搖頭,“沒有。”
望月砂鬆了口氣,與黃琮說,“不管怎麼樣,先回去再說。”
月府大門緊閉,門口連個守門的小廝都不見,臺階上滿是枯枝落葉,像是好幾天沒有清掃過一樣。
黃琮眉頭緊皺,難道月府的人都跑光了嗎,這般想著,黃琮急忙上前敲門喊人。
黃琮敲了四五下,裡面終於有了人回應,過了一會兒,大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黑溜溜的腦袋探了出來,沒好氣的打著哈欠說,“敲什麼敲,主人家不在!有事兒去衙門口敲去!”
“是你?”黃琮詫異道。
“咦?”黑溜溜的腦袋聞言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鳳翔酒樓的少東家丁凡。
丁凡看了眼黃琮,從門縫裡擠了出來看向外面的車馬,當即大聲笑道,“你們終於回來了,我眼睛都要望穿了!”
原來就在鐘琉璃等人離開的第二天,落緋煙接到訊息,說餘修等人遭到了暗算,生死不明,落緋煙當即便決定帶著眾人前往長劍門接應餘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