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止戈一怔,覺得眼睛有些酸澀,他回抱著對方,點頭輕聲道,“好,說話算數,我們找到了東西就去外面等你。”
“嗯,說話算數。”鐘琉璃聞聲應道。
月止戈這才松開她,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起身就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了去。
綰溪看著有點難受,見月止戈走了,也道,“少主,那我們走了,你自己小心!”
鐘琉璃點頭,“快跟上去,別走丟了!”
綰溪揉了揉鼻子,訕訕笑道,“絕對丟不了!”
“轟——轟——”巨大的聲音從甬道的另一邊傳來,鐘琉璃看了眼四周,在鐘琉璃出現之前朝著另一邊較為寬敞的大廳走去!
另一邊,月止戈與綰溪朝著“天宮”的方向跑去,綰溪顛了癲後背上的山鬼,饒有興趣的說,“沒想到啊,她居然是個女子,難怪這一路以來都沒聽她說過幾句話,我說月公子,她不會是你的老相好吧?”
“不是。”月止戈淡淡說。
綰溪挑眉,“不是就好,不然我就直接將她給扔這兒了,雖說帶著她也費不了多少氣力,但是她若敢威脅到我家少主的地位,就算她輕的跟片羽毛似的,我也要將她給扔下去。”
月止戈一顆心都掛念著鐘琉璃那邊,哪裡還有心思跟綰溪開玩笑啊。
兩人一路上也遇見了好幾撥攔路的,但是在綰溪的武力值面前,全都不堪一擊。
三人一路順暢的到了‘天宮’,可是綰溪卻萬萬沒想到,最後攔住她的居然是一個故人!
“你怎麼在這裡?!”綰溪怒聲質問,目光緊盯著對方。
劃滿了傷疤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詫異,但那詫異不過瞬間就轉化成了冷笑,“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你以為這裡還是你酉雞宮嗎?綰溪妹妹,這次你可沒資格趕我走!”
“陸梟,你少廢話,給我滾開,你這個叛徒!”綰溪將殺羅劍抵在身前,厲聲叱道。
“叛徒?哈哈哈哈”陸梟突然放生大笑了起來,笑的有些瘋狂,“你們憑什麼說我是叛徒,你們以為自己是誰啊?她鐘琉璃也只是顏樓的少主而已,你們別忘了,顏樓真正的主人是母親,是鐘傾璇!”
月止戈將山鬼安置於一邊,聽了這話,他忽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仔細一想又想不起來究竟是哪裡不對。
“那又如何?如今母親已經去世了,少主理當是顏樓的樓主,你與仇人相勾結,殘害同門,不是叛徒是什麼!”綰溪怒不可遏的大罵道。
陸梟臉色倏地一變,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來,他一邊說著,一邊往遠處的屋子走去,“誰說母親死了?”
綰溪聞言大驚,追問,“你什麼意思?”
陸梟突然一掌劈開那房門,閃身進了屋子裡。
“快攔住他,他的目的也是三絲水玉神杯!”月止戈頓時明白了自己方才的那股不對勁源於哪裡。
根據阿璃之前得到的訊息,陸梟應該是去了長劍門,可是他現在卻出現在了這裡,長劍門與這神女峰相隔千裡,他不可能先去了長劍門,然後再來這兒,唯一的解釋就是陸梟根本就沒有去長劍門,而是跟他們以同樣的時間從洛邑出發,然後到了這裡。
從始至終,阿璃他們都沒有真正的弄清楚陸梟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雖然從鐘傾顏曾經透漏的話語中可知陸梟的目的是為了更厲害的武功,甚至是為了打贏屈拓枝,為了讓所有人都知道,便是沒有練武天賦,他依舊能成為樓主鐘傾璇的得意弟子。
可是這個理由在月止戈看來,未免太過單薄了一些,最重要的是如果只是單純的為了更高的武功,他根本沒必要冒險違背鐘傾璇的命令,出現在這裡。
直到剛才陸梟的一句話點醒了月止戈,他說,鐘傾璇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