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鑼搖頭,“沒有。”
鐘琉璃拍了拍手心的土屑,“如此看來,綰溪應該是發現了什麼,情急之下離開的。”
話說著,鐘琉璃往巷子深處走去。
瘦鑼道,“這巷子裡面是死路,之前屬下也查探過了。”
如瘦鑼所說,巷子盡頭是黃土圍牆,旁邊並沒有其他的通道,若是綰溪往這邊走了,就只可能是越過了圍牆往另一邊跑去了。
似乎是知道了鐘琉璃的心思,瘦鑼當即說,“這堵牆的對面就是婁法城的外圍了,綰溪宮主如果是走這邊的話,就必定是出了城了。”
“過去看看。”鐘琉璃道,當即腳尖一點,身形已經掠過了圍牆。
瘦鑼緊隨其後,二人腳尖剛落地,就忽的聽到一聲衣服掠過的聲音,瘦鑼當即警惕叱道,“誰?!”
四周一片漆黑,寂靜無聲,好似方才衣袂飛動的聲音只是兩人的錯覺。
“少主?”瘦鑼想要提醒鐘琉璃,卻被鐘琉璃抬手打斷。
就在這時候,四周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而且那聲音是從四周傳來,倒像是無處不在。
不等兩人看清楚來的是什麼,一個黑乎乎的罐子突然從天而降,鐘琉璃隱約嗅到一股怪異的味道,剛準備提醒瘦鑼,可為時已晚,瘦鑼已經一掌劈了過去,當即一股腥臭的味道撲鼻而來,幾個黏噠噠的東西落在了鐘琉璃和瘦鑼的身邊。
“好臭,什麼東西?”瘦鑼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臉色頓時就變了。
鐘琉璃卻已經看清了那東西的模樣,那是一隻只還在喘氣的老鼠,而且每隻老鼠都被剝了皮,猩紅的身體上不知道被塗上了什麼東西,泛著一層怪異的光澤。
“嘶嘶嘶”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又出現了,而且這一次的聲音分明更加清晰,儼然已經到了身邊一樣。
“快走!”鐘琉璃話音方落,就感覺四周驟然一陣寒意逼近,數十隻細長的蛇從四周飛射而來,猶如離弦的冷箭,瞬間就落在了鐘琉璃和瘦鑼跟前。
鐘琉璃與瘦鑼當即提腳就要離開,卻忽聽的頭上傳來一聲怪笑,就像是尖銳的指甲在石壁上劃過了一樣,“這位想必就是鐘少主了吧?”
瘦鑼掄起腰間的銅鑼朝四周飛去,將迎面飛來的細蛇悉數割斷,可是這些蛇死了一批又一批,像是無窮無盡一樣。
鐘琉璃聞聲道,“閣下是什麼人?我與閣下莫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成?”
那人怪笑了兩聲,有些咬牙切齒,“我聽說鐘少主與那妖婦乃是血緣之親?”
鐘琉璃輕笑,“妖婦?不知閣下所說的是何人?”
那人聞言不屑的冷哼道,“鐘少主何必惺惺作態,你殺了我門中那麼多弟子,你會猜不出我是誰嗎?”
鐘琉璃道,“我殺的人已經多的我自己也數不清了,真是抱歉,我的確不知閣下是哪位,恕鐘某愚鈍,還請閣下明示。”
瘦鑼聽的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手上的動作依舊不見緩慢。
聽到瘦鑼的嗤笑聲,黑暗中的那人怨憤的發出一聲怪笑,“鐘少主這屬下很沒規矩,就讓我來替你好好調教調教吧!”
那人話才落,就倏地聽見一聲尖銳的哨子聲,那些原本無規則胡亂攻擊的細蛇頓時就像是有了人指揮一樣,全部一齊撲向了瘦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