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止戈走過來,從指間射出一枚銀針,將爬到床沿的一隻蛇給釘死在了那裡,隨後他又從袖中拿出了一方帕子將那蛇給拿了起來放在桌上研究了一番說,“這些是北疆的銀龍蛇,無毒,喜陽。不過這些應該是被餵食了什麼東西,所以才導致了身體以及習性的變異。”
鐘琉璃沉思道“又是北疆。”
黃琮看著那些蛇問,“主人,這些蛇都怎麼處理?”
月止戈說,“都燒了吧。”
“不住了不住了,這破地方我不住了,到處都是蛇蟲鼠蟻的,我住這兒還不得被牠們給吃了啊。”屈拓枝嚷嚷著扛起破鼓,氣呼呼的就要離開。
胖鑼向來都是唯命是從的,當即也附和說,“對啊,不住了不住了,住在這破地方,還不如去外面住呢,走走走,我們都走。”
瘦鑼挽著手靠在門上,也不動,就那樣看著屈拓枝和胖童出了門往樓下走去。
綰溪也一臉複雜的從屋裡走了出來,剛好跟屈拓枝遇上,她掃了眼後面的瘦鑼,拉住屈拓枝問,“你去哪裡?”
屈拓枝滿臉憤慨的說,“這都什麼破地方,找個屋頂都比這兒好,你是沒看見我那屋子啊,到處都是蟲子,還有蛇!我滴親娘啊,要不是你屈大哥我皮糙肉厚,說不定現在已經被咬了!”
胖鑼附和點頭說,“就是就是,綰溪宮主你去我們屋裡看看去,一腳就能踩死一個,保準嚇得你尖叫!”
綰溪臉色有些難看,“不需要去你們屋裡了,我自己屋裡也是一樣。”
屈拓枝頓時火氣越發大了,沖著樓下吼道,“店家,店家快出來,這都怎麼回事,你們店裡是蛇窩不成?這麼多蟲蛇,還做不做生意了?”
屈拓枝這聲音一吼起來,客棧裡的所有人都跑了出來,王孫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邊慌忙問,“怎麼了,怎麼了?屈宮主這是怎麼了?”
那店家也慌慌忙忙的跑了出來,驚恐的仰頭看著屈拓枝等人。
屈拓枝直接從樓上一躍而下,一把揪住那店家的衣服惡狠狠問,“你們家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蛇蟲鼠蟻,就這個樣子你還敢開門迎客?要是死人了你們賠得起嗎?”
店家被屈拓枝嚇得縮成了一團,嘰裡呱啦的急促說著什麼,手掌更是緊緊的拽著屈拓枝個的胳膊,生怕對方一個用力就將自己給弄死了。
“屈宮主,屈宮主,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王孫忙不疊的從樓上跑下去,抓著屈拓枝的胳膊好聲說,“屈宮主,這事情的確有問題,不過店家也是無辜受了牽連啊,你先將人給放下,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說。”
綰溪也隨著下了樓,她白了屈拓枝一眼,沖著樓上看熱鬧的瘦鑼說,“還不管管你家主子!”
瘦鑼咧嘴笑道,“小的可管不了,我家主子也就綰溪宮主能管。”
屈拓枝聞言臉頰微紅,松開了那店家,沖著綰溪笑著說,“綰溪妹妹,我這不是怕這店裡不幹不淨的,怕那些汙穢東西傷了你的玉體嘛!”
綰溪不領情,“得了吧,我看你是發現這地方沒了好吃的,心裡煩躁,所以才遷怒於店家吧。”
屈拓枝抵死不認,“怎麼可能,我這可是為了大家著想,絕對不是貪圖綰溪妹妹的桂花糕啊!”
綰溪搖頭擺手說,“算了,我還不知道你的性子,把你家瘦鑼借給我,我們出去看看能不能買到些食材回來,說起來我也好久沒吃頓像樣的飯菜了。”
屈拓枝聞言瞬間雙眼放光,激動地沖著瘦鑼吼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跟著綰溪宮主去啊,你要是敢把人給跟丟了,你就提頭來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