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拓枝摸著下巴,點頭說,“看來這次的有點不太一樣啊。對了,不是還有個姓赤的小子嗎?這明顯刷好感的時候,他怎麼不在?”
桃言抱著劍,本不想回答,但是見眾人中沒有一個能答出來的,想了想便應道,“赤公子昨夜被無名公子拉著喝了三壇酒,至今還未醒。”
屈拓枝嘖嘖兩聲,“看來是這小子命不好啊。”
“哇哇哇,落宮主這是要去滅口嗎?呸,不對,這叫補刀,不過殺了木淺影真的沒問題嗎?雖然我也挺想她死的。”胖鑼糾結的說。
寰笙扶著落緋煙走向木淺影,她每走一步,她身後的血水就延長了一段,像是從她身上伸展出來的紅色綢帶。
最後那一刻,木淺影用了翎玉山莊的孔雀翎,孔雀翎開啟的那一剎,無數的銀針如同開屏的孔雀,縱然合歡扇擋下了一部分,落緋煙還是受了傷。
不過相比較而言,木淺影卻是傷得更重的那一個,憑她的武功本就不可能駕馭的住孔雀翎的威力,更何況她報仇心切,那一瞬間幾乎失去了心智,落緋煙不過是撤出了一隻扇骨,便將她的雙腿瞬間割斷了經脈!
木桑白驚懼的看著落緋煙一步步逼近,他吃力的攙扶起木淺影,想要帶著她離開,可是木淺影雙腿經脈被斷,根本沒有任何力氣支撐著自己站起來。
“落宮主,我知道是我二姐不對,如今她的雙腿已經廢了,我求你放過她吧。”木桑白護在木淺影面前,哀求著說道。
這已經是木桑白第二次為木淺影求情了,第一次是當初在河邊的時候。
“你求她幹什麼,我木淺影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向這個賤人求情!”木淺影大聲吼道,浸泡在與水中的雙腿已經泛白,血水將她那鵝黃色的裙子全部染成了紅色。
躲在門口的一群人嘀咕著,都在猜測落緋煙是不是當真會殺了木淺影。
“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好了,我們都來賭一下,看看落宮主到底會不會殺木淺影。”胖鑼提議說,心中卻是惦記著綰溪做的桂花糕。
“好啊,我賭落宮主不會殺她!”阿伊莎興奮的說完,偷偷瞄了眼桃言,見桃言沒有說話,便故意藉著話題問他,“阿爾法特,你覺得呢?”
桃言搖頭,“不知道。”
“這麼好的機會,要是我的話,我絕對不會手軟。”宮商羽冷酷的說道。
“如今我們與翎玉山莊不宜起沖突,落宮主應該不會傷她性命。”瘦童若有所思的說。
“老大你覺得呢?”胖鑼問屈拓枝。
屈拓枝挑眉,問綰溪,“綰溪妹妹覺得呢?”
綰溪卻是問向落安,“落安你覺得呢?”
“唉,不用覺得了,落宮主已經回來了。”阿秀扒著門,失望的說。
大雨之中,寰笙攙扶著落緋煙果真回來了。而木家姐弟倆都還活著,木淺影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瘋狂的大笑著,笑著笑著又歇斯底裡的嚎哭起來,那哭聲蓋過了雨聲,蓋過了電閃雷鳴的聲音,悽厲而絕望
那個時候落緋煙到底跟木淺影說了什麼,除了她與木淺影,以及在場的木桑白和寰笙,恐怕無人再知曉了。
鐘琉璃讓桃言護送著木桑白和木淺影回了翎玉山莊,並將月止戈寫的關於木夫人的解毒藥方一併送了過去,翎玉山莊收了藥方,雖當場並未對桃言動手,但是鐘琉璃知道,他們顏樓與翎玉山莊的算是又結下了一段仇怨。
落緋煙回到屋子裡就又倒下了,連續昏迷了兩天兩夜,若不是月止戈為她緊急施針,恐怕她這條就被她自己給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