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琉璃一抬眼,入目的便是月止戈嫣紅而柔軟的唇瓣,就像是,剛成熟的櫻桃,讓人恨不得將他一口吃進嘴裡。
而鐘琉璃也的確這麼做了,她按住了月止戈的後腦,仰頭將那雙唇輕輕的含進了嘴裡,果然,比她回憶中的還要讓人貪戀啊。
“當然是你啊”
意亂情迷之間,月止戈好像聽見了鐘琉璃如此說道,他心跳如鼓,情緒激動的恨不得將懷中之人揉進自己的血肉之中,這樣,他就永遠也不用害怕失去她了。
木桑白喝了一盞茶,伺候的婢女又給他上了一碗茶,就在他第三碗茶喝到一半的時候,三尾突然激動的從他腦袋上跌倒了地上,它“咻咻”的驚叫兩聲,眨眼又竄到了木桑白的袖子裡面。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歉疚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木桑白立刻站了起身,臉上的笑意卻在看見來人的時候瞬間破碎。
“木公子突然造訪我月府,有失遠迎,還請見諒。”月止戈牽著鐘琉璃從後面走了出來,一襲白衣仿若仙人之姿,絕美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聲音不慍不火,不急不緩,一如對待每一個來訪的客人一樣有禮而客套。
鐘琉璃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太欺負人了。
月止戈對上鐘琉璃的目光,曖昧的湊近了說,“我想快點結束嘛,我們的事情還沒辦完呢。”
鐘琉璃又羞又燥的推了他一下,加快了步子走進了大廳裡。
“木公子今日來可是為了你母親的事情?”鐘琉璃坐到太師椅上,抬手示意木桑白坐下,隨即問道。
木桑白臉上神色複雜,半晌點頭說,“正是,如今我母親的病情越發嚴重了,所以我此次前來是想請月止——月神醫為我母親治病。”
月止戈微垂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微微抖動了一下,他漫不經心的挑揀著手邊果盤裡的糕點,一言未發。
鐘琉璃見月止戈沒有回答,自然不會擅自做主替他應下,只詢問道,“不知道鐘傾顏這兩天跟你爹可還有聯系?”
木桑白道,“我爹這兩天都沒有出門,且鐘傾顏的計劃既然已經失敗了,恐怕也不會再去翎玉山莊了。”
就在木桑白話音剛落之際,外面突然響起了爭論聲。
只聽一個女人的聲音大聲罵道,“我看你們誰敢攔我,滾!”
木桑白瞬間臉頰慘白,“噌”的一聲站了起來,飛快往外面跑去。
“是木淺影。”鐘琉璃起身無奈嘆息道。
等鐘琉璃和月止戈前腳才踏出門後,耳邊就傳來“轟”的一聲,一個人影迎面飛了過來。
鐘琉璃推開月止戈,飛升而起,抓住了那人的衣服,腳尖在牆壁上一點,帶著人回到了地上。
“你怎麼樣?”鐘琉璃詢問道。
木桑白被木淺影方才那憤怒的其實給嚇到了,顫抖著搖了搖頭,雙腿有些發軟,喘氣說,“我二姐、我二姐一定是跟著我來的,她是來找落緋煙報仇的。”
鐘琉璃看向正在與木淺影交手的胖瘦二童,朝著聞訊而來的婢女吩咐說,“落宮主呢?”
那婢女忙道,“落宮主與綰溪宮主在後院品茶。”
品茶?
鐘琉璃扯了扯嘴角,“趕緊讓落宮主出來。”
那婢女連忙撒腿往裡面跑去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