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她下一步的計劃不就是長劍門了?”綰溪問。
鐘琉璃嘆息道,“恐怕陸梟已經前往長劍門了。”
“百裡寒水已經回了長劍門,就算陸梟再厲害,想要過了百裡寒水那一關,恐怕也不容易。”屈拓枝說,他與百裡寒水早年就相識了,對方的武功深淺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不過落緋煙倒沒他這麼樂觀,“百裡寒水斷了一臂,武功恐怕大不如前了,而且你又不是沒見識過陸梟練得那詭異武功,當日你與他交手,都差點丟了小命,更別說百裡寒水了。”
“啪——”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打斷了眾人的交談。
望憂侷促的站在門外,小臉憋得通紅,一雙手使勁的拽著衣擺,他的腳下是碎了一地的瓷片,他紅著眼眶,泫然欲泣,“我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我只是想”
餘修沖過去一把抱住望憂,掰著他的手掌一邊檢視,一邊哼哼唧唧說,“笨蛋,碗都不會端,有沒有傷到手指頭啊?來來,我給你瞧瞧。”
望憂抽泣了一聲,看著餘修委屈的搖了搖頭。
“憂兒,過來這邊。”鐘琉璃朝著望憂招了招手,笑著說。
落緋煙掩口吃吃笑道,“哎喲,我們家的小魔頭也知道心疼人啦,落姑姑心口也疼的厲害,快來給姑姑吹吹嘛。”
餘修癟嘴,嫌棄說,“落姑姑你也不知羞,我可是男孩子,月叔叔說了,男女授受不親。”話說完,餘修確認瞭望憂沒有受傷,這才摟著他的胳膊走到鐘琉璃面前。
“你哭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別哭了,不就是一個碗嗎,你要是喜歡,我讓餘小四給你買十個百個的。”餘修一副豪氣沖天的樣子,拍著胸口保證說。
鐘琉璃看不下去了,直接一腳踹開餘修,將望憂抱起來坐在自己身側,瞧著小家夥紅的像是兔子的雙眼,不由心疼的問,“憂兒可是在擔心你娘?”
餘修不滿的揉了揉屁股,有些眼饞的盯著望憂坐的位置,哼哼嘀咕說,“偏心,我來這麼久都是站著的,他一來就讓他坐在旁邊了。”
鐘琉璃一個眼刀甩了過去,餘修立刻閉了嘴,安安分分的站在一旁。
望憂抽泣了一聲,有些忐忑的問,“姑姑,他,他會死嗎?”
鐘琉璃微愣,隨即瞭然,看來憂兒已經知道了百裡寒水就是他的親生父親,而且聽落緋煙說,當初望憂在荔灣的時候就曾與百裡寒水生活過幾天,畢竟血濃如水,他會擔心也是正常的。
鐘琉璃摸了摸望憂的腦袋,安慰說,“憂兒,這件事情姑姑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然後等你娘回來。”
望憂低著頭,哽咽掙紮說,“可是,可是他會死的”
餘修看著望憂那可憐的樣子,有些不忍心的說,“娘親,要不我們幫幫他吧。”
“少主,百裡寒水恐怕不敵陸梟,既然坦原石對鐘傾顏如此重要,我覺得這件事我們不能置身事外。”綰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