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茵注視著鐘琉璃,笑問,“為什麼鐘傾顏當年要利用奕欽滅了顏樓滿門?為什麼要用那婦人做實驗,誘使她生出不足月的嬰兒?現在為什麼要搶奪三絲水玉神杯以及月止戈?”
不等鐘琉璃回答,林輕茵嘆了口氣,搖頭失笑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雖說奕欽此人不可信,與顏樓又有滅門之仇,但是不可否認,如今顏樓勢單力薄,根本無法與鐘傾顏相鬥。如果鐘姐姐想要報仇,想要三絲水玉神杯,想要保護月公子,你現在就只有一個選擇。”話說至此,林輕茵停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要我們與奕欽合作?”落緋煙譏誚的冷聲問。
林輕茵笑著說,“我知道你們與奕欽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但是你們應該很清楚,如今你們已經是整個武林的頭號敵人,若是在這時候你們再與奕欽撕破臉,到時候你們的敵人可就是整個天啟了!到時候別說殺了鐘傾顏,就算是離開這洛邑,恐怕都是難上加難了吧。”
落緋煙雖然不忿,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林輕茵的話雖然難聽,卻也是事實。
“鐘傾顏當年利用了奕欽,如今又插手天啟國事,欲奪天啟龍脈圖。奕欽對她的恨意不比你們少,不是有句話叫‘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嗎?你們何不暫且放下仇恨,等殺了鐘傾顏,到時候再與奕欽算賬也不遲。”
林輕茵說著,抬眼看了下外面的天色,嘀咕說,“應該快了。”
鐘琉璃聽完林輕茵的話,輕啜了口茶水,這才抬頭開口玩笑說,“如果不是早就與林姑娘相識,我恐怕都要以為你是奕欽派來的說客了。”
林輕茵微微歪著腦袋,咧嘴笑了起來,這一笑整個人好像又變回了之前的天真浪漫,“鐘姐姐你說對了一半,我呢,今日的確是來當說客的,不過不是給奕欽,而是給顏樓,給鐘姐姐。”
鐘琉璃放下茶杯,撐著桌面打量著林輕茵,突然笑問,“有個問題不知當不當問?”
“什麼問題?”林輕茵好奇問。
“我想知道林姑娘的真名叫什麼?”鐘琉璃託著下巴,饒有興趣的說。
林輕茵俏皮的噘嘴,哼哼兩聲說,“我還以為鐘姐姐一輩子都不會問呢。”
鐘琉璃笑而不語。
落緋煙立刻坐直了身體起鬨說,“要不幹脆摘了面具,給我們看看真容吧?既然你偷學了蕪夷的武功,又口口聲聲喊我們姐姐,總不能我們這些做姐姐的連妹妹叫什麼,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吧?”
林輕茵下意識摸了摸臉頰,苦惱的搖頭說,“名字告訴你們倒是無妨,但是這張皮子我暫時還有用,可不能糟蹋了,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諸位姐姐自然能看見了。”
落緋煙失望的又倒回了椅子上,怏怏不樂的問,“名字?”
林輕茵笑道,“我姓宴,名叫平樂。”
“宴平,覺得這名字有些奇怪。
鐘琉璃聽了這名字,只覺得腦中好像有什麼資訊一閃而過,等她想要捕捉的時候,卻怎麼也記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