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阿伊莎忙擔憂詢問。
餘修垂著眼睛搖了搖頭,哽咽嘀咕說,“我不是大夫,我連顧姑姑都救不了,我現在還不是大夫但是我是望憂的好兄弟,你能帶我去看他嗎?”
阿伊莎見餘修這可憐巴巴的樣子,心都軟成了一團,當即連聲應道,“當然可以啊。”
晌午的時候,月止戈的病情總算好了許多,中途也清醒過一次,喃喃喊了聲“阿璃”便昏過去了。等月止戈的頭發恢複成了黑色之後,木桶中的藥水也全部被染成了墨黑,更別說兩人身上的衣服了。
鐘琉璃讓阿秀重新換了一桶水,又給月止戈清洗過身體之後,便將他放在床上,囑咐阿秀守著,自己便出了院子。
剛出院子,就與迎面走來的落安遇上了。
“少主。”落安行禮喊道,“有客人拜訪。”
“什麼客人?”鐘琉璃疑問道,這府邸是月止戈名下的,而知道月止戈身份的人更是少數,為何這個時候會有人突然拜訪。
落安像是知道鐘琉璃的疑惑,解釋說,“來人不是找月公子的,是找少主。”
鐘琉璃越發疑惑了,若說來人是找月止戈說不過去,那找她豈不是更說不過去,她實在是想不出這世上還有誰會來拜訪自己。
月府的大廳內,一眼看去,人群擁擠很,但是卻奇跡般地一片安靜,就連平日最閑不住嘴的落緋煙也是一言不發的歪倒在椅子上。
“少主來了。”有人低聲提醒了一句。
大廳內的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院外,只見鐘琉璃依舊一襲素色長裙,面上有些疲憊之態,但是精神卻很好。
“少主!”綰溪等人齊聲喊道。
鐘琉璃抬掌,示意眾人無須行禮,她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掠過,最後停在了那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一個小姑娘身上,只見那姑娘生的一張鵝蛋臉,眉目彎彎好似月牙兒,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雖說不上醜,但也談不上十分好看,頂多就是給人一種平平無奇的感覺。
那小姑娘的目光與鐘琉璃遇上,她勾唇笑了,熟稔的招呼說,“鐘姐姐果真好眼力,一眼就認出我了。”
鐘琉璃沒想到數月不見的林輕茵居然會主動找上門來,而且還是在這個非常的時期。
“林姑娘,好久不見。”掩下心中的猜測,鐘琉璃也報之一笑,像兩個老熟人一樣打著招呼。
落緋煙慵懶的撐著下巴,打了個哈欠說,“我就知道是她,那副故作高深的樣子,除了她沒別人。”
綰溪打量著那邊的林輕茵,不明其故,“這個姑娘什麼來歷?”
落緋煙挑眉,“喏,過會兒你就知道了。”
鐘琉璃與林輕茵坐下之後,鐘琉璃吩咐婢女給林輕茵換杯熱茶,林輕茵抬手拒絕說,“不必了,我出來一趟不容易,話說完我就走。”
鐘琉璃道,“上次的事情,我還沒謝你呢,若不是有你給的面具,我們也許還沒有那麼容易出京都呢。”
林輕茵笑道,“鐘姐姐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我可是將你看的比我親姐姐還要親呢,對了,不知月公子的病怎麼樣?”
鐘琉璃端茶的手掌一頓,目光中閃過一抹詫異,月止戈是昨夜發病的,為何林輕茵這麼快就知道了。
“我說林姑娘,既然你說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何不摘了那面具,我瞧著那副生面孔,總覺得硌得慌。”落緋煙軟綿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