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們準備怎麼助我們一臂之力?”綰溪挑眉看向木中棠,臉上滿是質疑。
面對綰溪這明顯的不信任的目光,木桑白有些尷尬的低下頭,他遲疑了一下,伸手悄悄的塞給鐘琉璃一個東西,低聲叮囑,“鐘姑娘,我沒有武功,所以我能幫你只有這個了。”
鐘琉璃目光微眯,將手掌中的東西不動聲色的收回袖裡,她知道那是什麼,正因為知道,所以她的心思才會越發複雜,對木桑白則多了份感激和歉疚。
“多謝!”鐘琉璃點頭,心道只要她拿到了三絲水玉神杯,她一定會救木夫人的,這也算是她對木桑白的一種補償了。而且如今這情況便是翎玉山莊想要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的了,木桑白與他們合作總好過與鐘卿顏合作吧。
“少主?”綰溪喊道。
鐘琉璃搖頭,示意綰溪不必多言,只轉頭與木中棠,“木莊主,有件事我想拜託你。”
木中棠沉著臉不語。
鐘琉璃繼續,“想必木莊主你之前也看到了,鐘卿顏對那個嬰兒十分在乎,所以我想請木莊主盡快找到那嬰兒,並暫時保護好他,千萬不要讓鐘卿顏得到他。”
木桑白道,“鐘姑娘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快找到那個嬰兒的,你——你們也要心。”
鐘琉璃點頭,眼角的餘光撇見月止戈突然停了下來,她臉色頓變,連忙推開木桑白,可是有人比她的動作還要快,鐘卿顏飛身而起,一道內力直接打入了月止戈的身體,月止戈身形一顫,縈繞在他周圍變得黑色霧氣瞬間就消退了大半,他所能影響的範圍也明顯縮了一半。
“月止戈!”鐘琉璃心痛的大聲喊道,再也顧不得那些黑色霧氣的影響,直接跑了過去。
“不要過去!”一柄長劍從鐘琉璃身前斜飛而過,鐘琉璃腳步一頓,循聲望去,竟是消失許久的桃言,而他身後竟然還跟著劍靈!
“少主,你現在不能過去!”桃言著急的跑過來喊道。
鐘琉璃看了眼桃言,毫不猶豫的朝著月止戈跑了過去,事實證明幸好鐘琉璃跑了過去接住了月止戈,因為當鐘琉璃停下來的那一瞬間,鐘卿顏不知從何處拿到了一根軟鞭,就在鐘琉璃抱住月止戈的時候,那根軟鞭也纏上了月止戈的身體!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鐘卿顏話音落,用力一拉軟鞭,巨大的力道頓時將月止戈往一旁一拽,連著鐘琉璃一起帶了過去!
“綰溪!”鐘琉璃喊了一聲。
綰溪身形如電,瞬息之間已經逼近了鐘卿顏,可是還未近身便被劄魯擋住了去路,綰溪眸光冰冷,手中匕首瞬間離手,劄魯狂吼一聲,像是一頭失去了意識的野獸,直接伸手去攔住那匕首。
“蠢貨!”陸梟低咒!
鮮紅的血跡噴灑而出,劄魯痛苦的呻吟的,龐大的身體失去了平衡跌坐在地,他的雙手被全部斬斷,雙腿的也被刺過來的劍氣割斷了經脈,鮮血染紅了他身下的土地,他那異常壯碩的身體就跟破了洞的皮球一樣,滿滿的開始縮,直至恢複了他正常的體型。
“真是惡心,白白髒了我的殺羅劍!”綰溪嫌惡的掃了眼如同死狗一般的劄魯,手臂一抬,飛出去的短劍又回到了她的手掌之中。
綰溪沒有做任何的停留,清除了劄魯這個人形障礙,她便直奔鐘卿顏而去。
陸梟推開衛芒,身形一閃迎了上去,當血葬與殺羅劍對峙上的那一刻,陸梟低笑著痴痴,“我知道你的暗殺從未失手過,不過不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下,你是不是還是那樣厲害呢?”
如果一個殺手沒有了隱藏自己的機會,那麼她的刺殺還能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