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木門開啟了,月止戈從屋裡面走了出來,他的懷裡抱著那個孩,那孩已經醒了,一雙漆黑清澈的雙眸好奇的看著眾人,雙手笨拙地朝著眾人揮舞著,看到那那個男人的一瞬間,孩突然就“咯咯”的笑了起來,身體使勁的往那男人的方向探去。
男人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變得越發晦暗難懂了。
鐘琉璃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那男人,走到月止戈身側問,“發現什麼沒有?”
月止戈點頭,眼中有些不忍,“這孩的身體裡被下了七七四十九種罕見的毒藥,有一些甚至是在這孩還未出生的時候就已經種下的,如今這孩全身都帶著毒素,恐怕活不過半年了。”
男人聽了這話,臉色有些發白,握著刀的手掌骨節泛青。
木桑白和黃琮聞言都走了過來,看到襁褓中的嬰兒,兩人心頭都升起了一抹不忍。
“你是來送藥的吧?”月止戈將孩交給黃琮,走到那男人面前道,“不想那孩死得太早的話,你就把解藥交出來。”
男人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從袖中拿出了一個藥瓶扔給了月止戈,“孩還,只能吃半片!”
月止戈不屑的冷笑一聲,“你倒是細心的很。”
孩吃了藥片之後,很快就睡著了,就像之前見到的那樣,一動不動。
那男人眼睜睜的看著黃琮將孩又抱回了屋裡面,他剛一動身準備有所行動,就立刻被鐘琉璃給壓制住了,他憤怒的沖著鐘琉璃吼了一聲!鐘琉璃絲毫不為所動。
“這一切究竟怎麼回事?”木桑白焦躁的抓著腦袋,覺得自己就像是一腳踩進了一片巨大的泥沼裡面,越陷越深。
鐘琉璃方才與那男人一番交手之後,實際已經發現了對方武功的路數,只是她感到疑惑的是,這件事情木中棠到底有沒有參與,或者,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跟一個什麼樣的人做交易。
“鐘傾顏在哪裡?”鐘琉璃直截了當的問道。
那男人聽了這話,雙瞳猛地收緊,“你究竟是誰?”
鐘琉璃摸了摸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想了想幹脆揭了下來,當那張普通的面具揭開之後,露出了鐘琉璃原本的模樣。
看著那熟悉的面容,木桑白握緊了雙手,那密密麻麻的疼痛再一次遍佈了全身,他不得不強迫自己別過頭去。
“是你!”男人驚恐喊道,“顏樓少主鐘琉璃!”
鐘琉璃將那面具隨手扔掉,挑眉看向那男人譏笑,“看來你在鐘傾顏身邊呆的時間也不短嘛,想必對於她的事情你知道的也不會少了。我現在好奇的是,你們費盡心思的將那孩養大,究竟是做什麼?”
男人閉口不言,他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鐘琉璃,若之前他還抱著一絲逃走的希望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完全是心如死灰了!
見對方遲遲不肯回答,鐘琉璃不急不緩的,“既然你不肯,那我就來我的猜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