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見木桑白並未責備他,頓時也鬆了口氣,就像是看見了靠山一樣,他立刻就氣憤填膺的告狀,“少主,夫人出事了,老爺讓的來請月神醫速速過去,可是月神醫的下人卻十分無禮,他明知道事情緊急,依舊不肯讓的見月神醫,要是夫人出了什麼事,他就算有十個腦袋也沒辦法贖罪啊!”
木桑白卻沒有聽進他的抱怨,只著急問,“你把話清楚,我娘親怎麼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那廝也不知具體情況,茫然的搖頭,“這個的也不知道,但是莊主那模樣看起來十分的緊急,少爺,那叫黃琮的下人根本就不把的的話放在心上,少爺您趕緊去命月神醫跟我們走吧!”
木桑白聽聞木夫人出了事,頓時就著急起來,眉頭緊皺的繞過那廝快步走進院裡。
廝自以為他的挑撥已經成功了,立刻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站住!”黃琮突然出現,擋在了木桑白麵前。
“放肆,我家少主你也敢攔!”那廝狐假虎威的站在木桑白身後叫囂著。
黃琮理都沒理他,直接朝著木桑白抱拳,“木公,還請留步。”
木桑白著急的,“此事關乎我娘親的性命,還望黃少俠幫我稟報一下!”
對於木桑白的態度,黃琮還比較滿意。別對方只是個山莊少主,就算是天皇老來了,只要敢輕視他家主人,他黃綜就跟對方沒完!
“木少爺稍等,黃琮這就去稟報。”黃琮也客氣的道,轉身就去敲門去了。
躲在木桑白身後的廝氣的牙癢癢,在他看來這黃琮分明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家夥,見到自己少主來了,立刻就慫了吧,哼!
黃琮屈起的手指還沒落下,房門便被開啟了。
鐘琉璃與月止戈一同走了出來,月止戈睨了眼黃琮,黃琮幹笑著立刻別過臉,不敢與對方直視。
盡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在看到鐘琉璃與月止戈從同一個房間出來的時候,木桑白的心,還是不受控制的痙攣了起來,一種難以名狀的痛苦漸漸侵襲了全身,連著手指都僵硬住了。
“木公?”鐘琉璃下了臺階,朝著木桑白走了過去。
就在鐘琉璃走近的時候,木桑白突然往後一退,像是在畏懼,又像是在逃避!
鐘琉璃停住腳,神色微冷,沉默不語,只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木桑白的心髒又狠狠地顫了一下,過了會兒,他的嘴角勉強浮出一抹笑意來,聲音低啞的讓他自己都覺得詫異,“麻煩月神醫隨我去趟安和院,我母親、母親似乎是出事了。”
月止戈斜倚在門邊,靜靜的看著這一幕。聽了木桑白的請求,月止戈的唇角微微彎了彎,似乎在笑。他下了臺階,極其自然的牽起鐘琉璃的手掌,柔聲道,“夫人,竟然事情如此緊急,我們這就隨木公過去看看吧。”
鐘琉璃深深看了眼木桑白,轉身應道,“嗯。”
木桑白垂著腦袋,掩藏在陰影下的雙眸似有巨浪湧過,他握緊的拳頭緩緩松開,抬手道,“月神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