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中棠道,“你娘親怎麼樣了,現在是清醒的嗎?”
木淺箏搖頭,“沒有,剛才我與娘親話,她應了一句之後就再沒過——”木淺箏的視線突然掃過一旁的月止戈,這一看便看呆了,連自己要什麼都忘了。
木中棠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提醒道,“箏兒,這位是月神醫,這位是月神醫的夫人,還不快行禮。”
木淺箏這才反應過來,驚覺自己的失態,她也不禁有些臉紅,匆匆與月止戈和鐘琉璃行了禮,快步走到木中棠身邊,不敢再抬頭去看月止戈。
鐘琉璃記得當年曾見過莊主夫人一眼,不過那時候只是匆匆一瞥,只覺得那女生的端莊秀美,又有些柔弱婉約,與她的名字一模一樣,董婉。
當時鐘琉璃就覺得奇怪,想董婉那樣如水一般的女怎麼會教出木淺影那等乖戾囂張的女兒來。不曾想事隔五年,再次見到對方的時候,她竟是一點不見衰老,眼角連一條皺紋都不見不到,不知道是不是鐘琉璃的錯覺,她甚至覺得木夫人比五年前還要年輕一些。
一身紫粉色的襖裙將端坐在亭中的女襯的粉嫩年輕,頭上戴著的珍珠發飾如同點綴在桃花瓣上的珍珠,閃閃動人,她的目光溫和的看著遠處開的正好的一簇芍藥,一眨不眨的,就像是看的出了神。
木中棠走進亭,心疼的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搭在木夫人肩上,輕聲問,“婉兒,婉兒你看看,你看我將誰給你請過來了。”
對於木中棠的話,木夫人仿若未覺,依舊淺笑著看著前面的芍藥。
木中棠似乎是已經習慣了木夫人的無視,只嘆了一聲,求救的看向月止戈,“月神醫,麻煩你了。”
“去吧。”鐘琉璃松開月止戈的手掌,與他道。
鐘琉璃趁著月止戈給木夫人診治的時候,也仔細觀察了一下他們所處的這個院,這院面積很大,顯然是木中棠為了安置那些被木夫人從山裡面撿回來的動物而特意修建的,院沒有什麼特別的建築,除了高高的圍牆就是他們現在所站著的涼亭,其他的地方全部覆蓋著植物。
“不知夫人如何稱呼?”
鐘琉璃循聲往後看去,問話的是木淺箏。
鐘琉璃笑道,“喊我四娘吧。”
木淺箏打量的目光落在鐘琉璃臉頰上,忽而笑著,“起來還真有些失禮,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覺得這副模樣不適合四娘。”
鐘琉璃勾唇笑道,“哦?那木三姐覺得我應該是一副什麼模樣才算適合?”
木淺箏負手站在鐘琉璃身側,她眯眼看著遠處,想了想指著遠處趴在樹枝上曬太陽的花豹,“我也不清楚,但是你看,就像野獸終歸是野獸,就算它現在乖順的跟一隻貓一樣,也始終改變不了它是野獸的本質。四娘給我的感覺就是那樣。”
鐘琉璃不禁失笑,揶揄道,“木三姐話可真有意思,不過我聽得不是很清楚,莫非你這是在變相的罵我是不是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