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琉璃撫摸著他的臉頰,眼中滿是柔情,含笑的嘴角勾起,輕聲道,“會的。”
馬車行至翎玉山莊的山腳下,守門的弟立刻就跑過來詢問道,“不知馬車內是何人?”
月止戈緩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往鐘琉璃懷裡蹭了蹭,一幅好夢被打攪的不悅模樣,呢喃,“困”
有時候鐘琉璃覺得月止戈就像是個還沒長大的孩一樣,會撒嬌,會鬧別扭,會賭氣,有時候任性起來甚至比修兒還要難纏,可這就是他,就是原本的月止戈啊。縱然有時候他也會讓鐘琉璃覺得頭疼,覺得無可奈何,但是隻要他的一句話,一個微笑,甚至是一個眼神,就像是遇上了火的寒冰,她的心不知不覺就會跟著融化掉。
“你先睡會兒,還沒到呢。“鐘琉璃輕笑道,將擋在月止戈臉頰的頭發撥到一邊,他滿足的“嗯”了一聲,繼續睡了起來。
看著月止戈眨眼就睡著了,鐘琉璃無奈的搖了搖頭,明明已經累得不行了,還偏要逞強,也不知多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
馬車外,黃琮聽了裡面的談話聲,撓了撓額頭,看樣兩個主都不打算出來了,無奈之下,他只能硬著頭皮跳下馬車,與那人交涉。
“你們是什麼人?來翎玉山莊做什麼?”那弟打量著黃琮,又看向黃琮身後的馬車問道。
黃琮抱拳,從懷裡拿出一個半月形的玉佩遞給對方,“這是我家主人的信物,木莊主見了此物自會明白。”
那弟翻看著手裡如雪花一般潔白的玉佩,見玉佩下面的紅色珠上雕刻著一個“月”字,心中疑惑,這東西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是仔細回想著,又想不起來。
“你們在這兒等著,我馬上去稟報。”那弟將玉佩揣進懷裡,與黃琮叮囑完,就匆匆的沿著臺階朝山莊跑去。
鐘琉璃撩開車簾,看著不遠處高聳的石頭大門,那上面正雕刻著“翎玉”二字,據是翎玉山莊第一代莊主親手雕刻的,距今已有數百年了。
翎玉山莊與顏樓也算是頗有淵源了,當年木淺影與落緋煙為了顧西辭而大打出手,最後以落緋煙折斷木淺影的雙腿結束。而後大師兄修湛又為了寧珞裳求藥,縱然在翎玉山莊門前跪了三天三夜,最終依舊沒能讓木中棠鬆口,修兒的娘親寧珞裳,最終難産而死。
兜兜轉轉,轉眼已經五年過去了,而她卻再一次出現在了這裡,為了傳中的三絲水玉神杯,為了修兒。
“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拿到的。”月止戈握住鐘琉璃的手掌,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
鐘琉璃將他扶了起來,見他發簪都快掉了,便索性將他的頭發都給拆散開,如絲綢一般的長發順著手指滑落散開在肩頭,鐘琉璃細心的梳理著,並回道,“三絲水玉神杯固然重要,但是你比它更重要,東西沒了,我們可以再想辦法,但這世間,你卻只有這唯一的一個。”
月止戈聽得心花怒放,回頭捧著鐘琉璃的臉頰,在她臉上熱情的親了一口,曖昧的誇贊道,“看來本大爺昨夜沒白疼你,瞧這嘴兒甜的,嗯,甚得我心!”
鐘琉璃好笑的將他臉頰掰正,嗔怪道,“別鬧,我給你把頭發束好。”
等鐘琉璃剛給月止戈戴好發冠,外面就響起了一陣腳步快速跑過來的聲音,隨即便聽見外面有群人走了過來,對方一開口,便直接出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