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一直覺得她的目的是天啟的江山,如今看來我卻是越來越覺得不懂了。“鐘琉璃嘆息,思及被鐘卿顏帶走的蕭太後,以及京都的奕欽,鐘琉璃心情越發煩躁起來。
感覺到鐘琉璃的異樣,月止戈回頭去看她,見她神色不對,安慰道,“多想無益,我們得到訊息,鐘卿顏一行人就在衡仙城,不過具體的位置還不清楚,該怎麼做也得看你的意思。”
鐘琉璃收起雜亂的思緒,繼續給月止戈擦拭頭發,“翎玉山莊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月止戈搖頭,不確定的,“有人是翎玉山莊的莊主夫人身體抱恙,所以連生辰這等大事都從簡了。不過這個法我倒是不怎麼贊成,若是莊主夫人當真身體抱恙,為何不見翎玉山莊廣發帖尋求名醫?反而緊閉山莊大門,避不見客。”
鐘琉璃點頭,聽得外面傳來話聲,知道是其他人來見她了,與月止戈,“我給你將頭發挽起來,他們怕是要等急了。”
看著銅鏡中的人影,鐘琉璃淺淺笑了,側頭在月止戈臉頰親了一下,心疼的,“嗯,有些瘦了呢。”
月止戈摸著被鐘琉璃親過的地方,抿嘴勾唇,輕哼一聲起身環住鐘琉璃的纖腰,湊近了她的耳邊曖昧的,“所以,你想好怎麼補償我了嗎?”
鐘琉璃耳根染上了桃色,低頭嗔怪道,“別鬧,他們還在外面等我們呢。”
月止戈挑起鐘琉璃的下巴,俯身在她唇上烙下一吻,瞧著對方滿臉紅霞亂飛,他忍不住放聲笑了起來,“幾日不見,夫人越發羞澀了,這可如何是好?”
鐘琉璃瞪了他一眼,扭身便要去開門,伸出去的手掌立刻就被另一隻更大的手掌給抓住了。
“我來。”月止戈笑著。
外面等候的人聽到開門聲,立刻全部湧進了院裡,見到鐘琉璃,齊聲喊了起來,“少主。”其中又夾雜著,“鐘少主”,“少主姐姐”,”鐘姑娘“之類的稱呼。
鐘琉璃抬手,眾人都靜了下來。
“這段時間辛苦諸位了,不如我們暫且移步前廳,有什麼話我們慢慢。”鐘琉璃笑著與眾人道。
等眾人來到大廳之後,落安牽著望憂得到訊息也來到了大廳。
幾日不見,落安似乎變得越發沉默了,臉上也沒了之前的笑意,整個人仿若脫胎換骨了一樣,就那樣站在一側,一言不發。
鐘琉璃心中亦是覺得難受,可也沒什麼。她朝著望憂招了招手,“憂兒,到這兒來。”
望憂撲倒在鐘琉璃的懷裡,有些哽咽的問,“姑姑,我娘親她是不是死了?”
鐘琉璃愣了愣,隨即笑了一聲,將望憂抱在懷裡,從桌上拿了個果遞給他,溫聲,“怎麼會呢,你忘了,當時你許爹爹來救你娘親了啊,他那麼厲害,怎麼可能讓你娘親出事呢,興許他們正在往衡仙城趕過來呢。”
望憂噘著嘴巴,盯著手裡的果半晌點了點頭。
鐘琉璃摸了摸望憂的腦袋,不由想起了餘修,轉頭與月止戈,“你們這兒可有修兒的訊息?”
月止戈搖頭,濃眉微蹙,“沒有,我看等落宮主醒了之後,讓她命人去找找吧,算算日,無名的病應該是發作了。”
鐘琉璃點頭,“但願他們自己能應付。”
話的當口,外面進來一個人,一襲墨色長袍,面容有些蒼白,雙目卻依舊深沉如海,“鐘少主!”來人低沉著嗓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