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鐘琉璃話完就轉身進了屋裡去,剩下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櫻的大師兄和另外一個男人被大家選出來去開門。
屈拓枝靠在床沿上瞌睡,聽見聲音這才睜開眼睛,睡眼惺忪的問,“怎麼回事?”
鐘琉璃搖頭,“應該是有人故意惡作劇,門口被堆了好多個紙人,每個紙人都面目恐——”
“啊——”
“啊——”
外面突然響起了兩聲尖銳的驚叫聲,隨後便是男人們憤怒的謾罵和狂躁的摔東西的聲音。
“看來他們已經開啟門了。”鐘琉璃道,隨即與屈拓枝,“時辰也不早了,你就幹脆別睡了,等天一亮我們就離開這裡。”
屈拓枝打著哈欠,有些不願意的嘟囔,“唉,覺都睡不好,我真是命苦啊。”
鐘琉璃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始收拾包裹,雖然她不知道櫻為什麼要給自己那塊人皮,但是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鐘琉璃並不打算參與那四師兄妹與芸娘之間的事情。
“你趕緊起來,我去外面看看情況。”鐘琉璃叮囑屈拓枝。
屈拓枝揉著眼睛隨口應了一聲。
鐘琉璃去了外面之後,突然發現屋裡的人居然少了一半,除了芸娘,櫻以及那個婦人和山鬼在,其他的人居然都不見了!
“人呢?”鐘琉璃詢問山鬼。
山鬼回頭看向鐘琉璃,眼中也露出了迷茫,“他們出去清理紙人,沒回來。”隨即山鬼又補充解釋了一句,“你讓我別出去,我就沒去。”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那婦人不解的問道。櫻和芸娘似乎也不明白鐘琉璃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
“他們人呢?”鐘琉璃問。
櫻拍著胸口心有餘悸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東西,居然擺了好多恐怖的紙人在門口,那些血跡都是豬血,被人給潑進來的,還有那敲門聲,我們現在也都還沒搞清楚是什麼情況呢,這不,我師兄和那幾位兄弟都出去檢視了,過會兒就會回來。”
因為屈拓枝還在屋裡,所以鐘琉璃根本不敢跑遠,她走到門口,看到那些紙人都被他們給砸的稀巴爛,木門的門板上因為之前劇烈的敲擊,甚至還能看見上面有個明顯的印記。鐘琉璃方才在屋頂上檢視的時候,只看到門口立著的紙人,並未看到敲門的人,本以為等大家將門開啟之後會發現緣由,如今看來,竟是讓對方給逃走了。
鐘琉璃看著眼前一片朦朧的景色,當即凝聚了心神,將自己的意識化作了數道細線,朝著四周擴散而去。按照白天的記憶,大門前面正對著的應該是一片稻田,左邊是一條道,右邊則是朝著村裡延伸而去,至於屋後面,則是一個土包,樹林也是稀稀疏疏的,一目瞭然。
“沒有?”鐘琉璃疑惑的睜開眼睛,轉身回到屋裡問眾人,“他們是一起還是分開走的?”
“分開走的啊,就你出來之前離開的,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芸娘驚慌的問道,臉上又露出了那種猶如看到鬼的驚懼模樣。
鐘琉璃如實道,“按理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們不可能走遠,可是我在附近根本沒有看到人影,甚至連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