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莎鬆了口氣,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鐘琉璃提著承影越過阿伊莎等人,徑直朝著前面走去。
“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別看了。”宮商羽推了把阿伊莎催促,心裡卻低估,那巨蠍和邵炳坤都沒有追回來,莫不是已經被鐘琉璃給全面幹掉了?想著那可怖的巨蠍,宮商羽又忍不住回頭看向對面高大如山的昆侖奴,他們之間似乎有著極為相似的地方啊,可是這時間當真有那種奇怪的藥物嗎?
見顏樓的人紛紛撤退,那些倖存的武林人士想了想,一些人也跟著偷偷往後撤去,事實證明他們的選擇是正確的,就在他們離開沒多久,上葫蘆就爆發了。
鐘琉璃雙目赤紅,眼角高高揚起,嫣紅的淚痣仿若浸透了血液,在她蒼白如雪的臉頰上顯得越發突出,三千青絲隨著空氣中的鼓聲而陣陣起伏著,身上滿是血跡的羅裙被風吹的“烈烈”作響。
光是應對劄魯已經足夠吃力的胖瘦鑼見到有人闖入,心裡一突,還以為是衛芒沖了過來,正想罵句髒話來洩憤,卻見飛出去的人居然是身形龐大的劄魯!
“退下!”鐘琉璃冰冷的聲音在胖瘦鑼二人的耳邊乍然響起。
“少主!”瘦鑼吃驚的喊道。
“哎喲喂,這下終於可以休息吃會兒東西了。”胖鑼高興的一拍大腿道。
劄魯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他晃了晃腦袋,坐在地上愣了愣,似乎還沒反映過來自己為什麼會飛出去一樣。
“我想起來了。”鐘琉璃落在劄魯的面前,盯著他的眼睛喃喃道。
劄魯循聲完了過來,見到鐘琉璃,立刻高興的咧嘴笑了起來。
“當年我與陸梟出任務的時候曾在一個奴隸販的手中救過一個昆侖奴,想必就是你了吧?只是沒想到事後陸梟居然會將你偷偷買了下來,難怪從來不管閑事的他會突然同情心泛濫的要救人,原來他早就看中了你的能力,想要收歸己用啊。”
劄魯不明白鐘琉璃話裡的意思,只歪頭嘿嘿笑著,卻也不攻擊她。
鐘琉璃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已經上船的劄魯會再次落在了陸梟手裡,但是不管怎麼樣,劄魯如今被陸梟所用,對於鐘琉璃而言,陸梟是敵人,那麼劄魯也是敵人。
“抱歉了。”鐘琉璃面容冷峻的道,隨即一掌打在劄魯的心髒位置。
劄魯驚愕的看著鐘琉璃,不明白鐘琉璃為什麼突然要攻擊他,但是鐘琉璃那一掌可真重啊,他感覺自己的肋骨似乎都要被打斷了。
鐘琉璃眼看著劄魯因為憤怒而朝著自己沖了過來,她身形一動不動,可是就在劄魯將要碰到她的時候,突然之間,一道無形的掌風沖著劄魯的面門直接撲了過去。劄魯躲閃不及,臉部的五官幾乎都隨之變了形。
“嘭——”劄魯像是一座大山轟然倒下,這一次不管劄魯如何掙紮,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再站起來,她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但至少已經對鐘琉璃沒有了威脅。
“不愧是少主,一出手就幹掉了一個,厲害啊!”胖鑼激動地道,恨不得拍手叫好。
瘦鑼擔憂的看了眼屈拓枝那邊,催促胖鑼,“別看了,趕緊走。”
眼看著屈拓枝與陸梟的打鬥越來越激烈,鐘琉璃擰眉站在一旁,陸梟與屈拓枝的關系向來就比較僵硬,一個是被娘親稱贊的練武奇才,一個是連辰龍宮宮主都放棄的練武廢材,從到大所有人一提起屈拓枝,一定就會想起陸梟,就像是一黑一白,一明一暗,永遠的對立。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陸梟對屈拓枝的嫉妒竟然已經變成了這麼濃重的恨意了,竟然連同門之誼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