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我過會兒要出去一下,屈拓枝去上葫蘆找百裡寒水了。”鐘琉璃著,目光在屋裡的幾個傷員身上掠過,發現大家的臉色似乎都好了許多,屋裡面也沒有了那腥臭的腐爛味道,走至落安身邊,發現她的傷口已經在結痂了。
月止戈頭也不抬的應了聲,“哦,那你去吧,早點回來。”
“金蠶軟甲穿在身上嗎?”鐘琉璃回頭問道。
月止戈不得不抬頭沖著鐘琉璃應道,“穿了,你趕緊走吧,別打擾我了。”
“額”鐘琉璃摸了摸鼻尖,有些沮喪的出了門。
而與此同時,在距離下葫蘆約莫十公裡的一處山洞。高大的身影像是尊石雕一樣擋在了門口,山洞裡面時不時傳來痛苦的聲,血腥味甚至連山洞外都能聞見。
劄魯焦躁的回頭看了眼山洞,又轉頭看向遠處的樹林,黝黑的臉上布滿了急躁和不知所措。
“衛芒?”裡面傳來喊聲。
劄魯飛快跑了進去,喉嚨發出咕嚕的聲音。
只見用松針和幹草鋪成的地面上,沾滿了血跡,甚至連周圍的牆壁上都是紅色的印記,看起來極為可怖。
“主人”劄魯看著地上縮成一團的人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陸梟的手掌全部了的泥地裡,他劇烈的著,身上的血液一點一滴往下滴落,砸在地上。
“衛芒呢?”陸梟猛地回頭,嘴唇青紫,雙目赤紅,臉上的疤痕似乎又多了一些,而且還在往下淌著血。
劄魯指著外面,“大夫!”
陸梟臉上瞬間浮現怒色,“蠢貨!”
劄魯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什麼。
“現在我們立刻離開這裡!”
“芒?”劄魯不解的喊道。
陸梟嘴角揚起一抹薄情冷血的笑意,“不過一個棋,死了就死了!”
劄魯有些難過的著腦袋,一聲不吭的抱起渾身是血的陸梟離開了洞xue。
而就在陸梟兩人剛離開不久,一道青色人影便出現在了洞口處,來人正是鐘琉璃,看著空無一人的山洞,她惋惜的喃喃道,“看來還是來晚了。”準備離開之際,感覺腳上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原來是陸梟帶的那個猴面具,只是面具上已經破碎了,上面血跡斑斑。
屈拓枝漫不經心的往上葫蘆飛去,他揉著有些餓了的肚,左顧右盼的四處瞟著,想要找出什麼吃得來。只是可惜找了一路,眼看就要到了上葫蘆了,卻連個果都沒找到。
他嘆了一聲,突然聞見一股烤肉的香味傳來,頓時垂涎不已,順著那肉香完全是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香氣,好香啊。”
“草,都怪那個賤人,搞得我們兄弟幾個都不敢在營地裡待著了!媽的,早知道她鬧那一出,我當時就該掐死她!”
“現在這些有什麼用啊,還是趕緊吃飽了等天色黑下來趕緊離開這裡吧。”
“三弟得對,只是我聽最近管的越來越嚴了,上次有五個人想要逃走,被發現了,當場就殺了兩個!”
“嘿,那還不是逃走了三個!再了,現在不逃,早晚有點被顏樓那群人給殺了!”
屈拓枝大咧咧的從樹上跳了下來,那麼大的一個人,還揹著一個更大的破鼓,竟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甚是連風聲都沒有聽見。
“唉,你朱昌死肥去哪裡了?”老三憤憤的用棍戳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