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脈究竟藏著什麼?”鐘琉璃質問奕欽,他絕對知道其中的隱情。
果然,只聽奕欽斬釘截鐵地,“寶藏,大半個天啟的寶藏!”
奕氏建立天啟王朝數百年,所得財富不計其數,而其中大部分的寶藏都藏在了天啟的龍脈之內,這是皇家世代相傳的密令,也是奕氏祖先為了以防萬一給奕氏後代所留下的最後的退路。
奕欽如今身為皇帝,不能在宮外停留太久,兩人又了些話,單袁便催著奕欽回宮了。
臨行前,奕欽看著鐘琉璃,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你的人,該撤了。”
鐘琉璃勾唇,“彼此彼此。”
見奕欽這尊大佛終於走了,宇文拓這才擦著汗水走了出來,心有餘悸的搖頭,他還是不明白少主為何要與奕欽這等危險的人物合作,明明知道他與五年前顏樓滅門之事脫不了幹系。
“宇文先生!”鐘琉璃瞧見了他。
“少主。”
“讓宮裡的眼線都回來吧。”
“啊?”宇文拓吃驚的猛地抬頭,眼前卻已經看不見鐘琉璃的身影了。
兩日後,京都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鐘琉璃準備與月止戈前往荔灣。
顧妗寧擔憂的叮囑,“少主,此行兇險,定要珍重。”
鐘琉璃點頭,也與顧妗囑託,“雖然我與奕欽已經達成了共識,但是此人城府頗深,亦不能全信,你我離開京都之後,這邊的事情就要交給你來執掌了。”
二人又了些話,多是關於鐘琉璃離開京都之後,京都的一些安排,隨後阿秀便來傳話行李已經準備好了,該出發了。
月止戈也過來為顧妗寧診了脈,結果還是與以前一樣,需要慢慢調理。顧妗寧聽了那話,卻是顯然鬆了口氣的模樣,鐘琉璃不疑有她,叮囑宇文拓好生照顧顧妗寧之後,一行人便離開了。
此行的人員不多,鐘琉璃,月止戈,阿秀,黃琮以及一個叫丁乙的顏樓弟。
如今天啟王朝已由奕欽執政,所以朝廷對於顏樓的通緝令已經全部撤銷,各大府衙和州縣也停止了對顏樓的追捕,這對於鐘琉璃一行來,無異是一個不錯的訊息,至少進出城門的時候再也不用遮遮掩掩了。
天剛微亮,啟明星還高高懸在空中,清晨的霧氣還未散去,京都的街道上已經人來人往,叫賣的攤上更是人頭躦動。
“少主,城門開了。”丁乙朝馬車裡喊道。
鐘琉璃給還未睡醒的月止戈批了件披風,聽了丁乙的話,便糾正他,“在外面喊我姐。”
“不是應該喊夫人嗎?”月止戈悠悠醒了過來,手臂圈住鐘琉璃的身體,湊近了過去笑道。
“夫人,城門開了!”丁乙也是個趣人兒,竟然當真又了一次。
月止戈伏在鐘琉璃身上笑出了聲來,滿意道,“這人有意思。”
鐘琉璃無奈搖頭,將他把披風繫好,“隨你吧,馬上要出城門了,我讓阿秀去給你買些吃的了,不然出了城門怕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酒樓。”
月止戈半個身倚在鐘琉璃身上,掩口優雅的打了個哈欠,雙眸微眯,似乎還沒睡醒。
鐘琉璃嗔怪道,“昨夜讓你好好休息,你又不肯,現在你想睡也睡不踏實了。”
月止戈彎唇笑了,狹促的道,“你那麼忙,我能怎麼辦啊,我只能逮著機會讓你睡睡我啊。”
到底誰睡誰啊?!鐘琉璃暗暗摸著痠痛的腰身,恨得咬牙切齒,她是第一次如此的慶幸月止戈沒有武功!
“夫人,有人攔路!”丁乙突然又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