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袁紋絲不動,“抱歉,我家太已經歇下了,不見客!”
南宮樂本就不是心甘情願來找奕欽的,如今非但人沒見著,還被一個侍衛給甩了臉,頓時就怒了,“你連話都沒進去傳一下,就太不見客,我看你這個狗奴才是吃了熊心豹膽,居然敢陰奉陽違,等我過會兒稟報了太,定要剝了你的皮!”
單袁臉色不變,姿勢不變,語調不變,“南宮姐請回吧。”
“給你臉不要臉!”南宮樂怒喝,隨即就要拔劍刺了過去,但下一刻房門卻開啟了。
南宮樂得意的斜了眼單袁,將佩劍收回去,朝著奕欽道,“太殿下,你這個侍衛沒規矩的很,明明知道本姐是誰,居然還敢攔著我不讓我進去,你可得好好教訓他!”
“是嗎?”奕欽淡淡道,目光似是無意的掃過了鐘琉璃棲息的位置,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笑來,他的笑容很淡很淺,綻放在那如冰雕玉刻的臉龐上,卻好似畫龍點睛的一筆,使得他整個人都溫和了起來,一如在在夜光中散發著微亮的珠。
這男人笑起來可真好看!南宮樂不由看的有些傻了,她以為這世間的美男就該如月止戈一般,如冰如雪如煙如霧,玲瓏剔透,白衣翩翩,笑則醉人,不笑也能傾國傾城。可是此刻看到奕欽,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狹隘了,美男有著千萬種,月止戈是其中最完美的一種,而奕欽,亦是其中的獨一無二的一種。
“不知南宮姐深夜造訪,所為何事?”奕欽淡淡問道,同時傳音給了鐘琉璃,“你來晚了!”
鐘琉璃回他,“不晚不晚,剛好趕上。”
奕欽知她話裡的意思,便有些苦笑。
南宮樂覺得臉上有些燥熱,低頭道,“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我爹讓我來問問太,他可否從太醫院購買一枚活珠。”
起活珠,奕欽想起了那日在破廟中,南宮文伯似乎就對活珠表現出了極大地渴望,沒成想到現在還沒死心。
奕欽問,“不知南宮家主為何要這活珠?”
南宮樂搖頭,這事他真不知道,“我也不知,反正我爹讓我過來問一問的。”話完,南宮樂抱著胳膊打了個寒戰,抬頭間已經沒了之前的那股不耐煩,反而有些隱隱壓抑的激動,咬唇,“其實除了這件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也是家父託我來告知太的,外面更深露重,不如我們進去談如何?”
鐘琉璃還以為南宮樂對月止戈有多死心塌地呢,沒成想奕欽一個笑就勾得她找不著東南西北了,真不知是該月止戈魅力不夠,還是奕欽魅力太夠了!
只聽奕欽道,“南宮姐的也是!”
南宮樂瞬間欣喜不已,她得意的瞪了眼單袁,樂呵呵的跟著奕欽進了屋。
鐘琉璃尋了個舒服的位置,也沒打算靠近,若是她聽,便是不靠近她也聽得一清二楚,況且那房門並未關上,裡面的情景一目瞭然。
不等奕欽話,南宮樂便扭捏著徑直走到門口,將房門給合上了,想著自己過會兒要做的事情,她越發臉紅耳燥起來。
奕欽掃了眼南宮樂的動作,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