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群臣朝拜,是何等威風。今日他病榻,命在旦夕,卻連個知心人都不曾有,這是何等諷刺,何等可笑。
鐘琉璃心中便縱有萬千思緒,此時也只能心裡,“禦醫怎麼?”
奕琛臉色微變,惡聲道,“四弟才冊封太,現在正是他位置不穩的時候,他的病情又如此嚴重,我哪裡敢再隨便讓禦醫給他診治,一旦傳到了蕭家人耳中,我們所有的努力都會功虧一簣!”
“便是這樣,你要看著他活活病死嗎?”鐘琉璃冷眼而視!
她知道那個位對於他們來有多重要,可是如果連命都沒了,再怎麼爭,在如何奪,最後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也得不到!
“你以為我想嗎?如果四弟死了,別我,就連跟我們有關的所有人,甚至是整個奕姓弟,全都會死。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我甚至連威脅你都用到了,可是你呢,你寧願一個人來送死也不肯將你那白臉送進來,你——”
“啪——”
奕琛難以置信的捂著臉,抬頭怨恨的瞪著鐘琉璃。
這個女人居然敢打他!
“若我再從你嘴裡聽見半個侮辱月止戈的字,我就殺了你!”鐘琉璃收回手掌,冷冷的目光掃過奕琛紅腫的臉頰。
奕琛怒氣騰騰的瞪著鐘琉璃,他恨不得立馬將她碎屍萬段!
“若想救人,就要放低了姿態。我是武林中人,你們這江山換了誰坐,對我來都不重要,所以”鐘琉璃回頭看著奕琛,“就算你們姓奕的都死光了,對我顏樓來,沒有任何影響!”
大不了就是失一些銀錢,還有下面的一些弟性命。必要時候,這些東西,她鐘琉璃,都丟得起!
“去拿紙筆來。”鐘琉璃吩咐道。
奕琛本想反駁,但見鐘琉璃附身正在檢查奕欽的身體,忍了又忍,轉身去拿紙筆。
鐘琉璃對於醫術只能懂,但不精,所以她能看出奕欽到底傷在何處,但是如何用藥,她卻需要月止戈的指導了。
“你命人將這信送到我府裡,交給月止戈,他自然知道會怎麼做。”鐘琉璃將奕欽的病症都寫到了信裡,相信月止戈看過之後,便知道如何用藥了。
其實奕欽的病本不難治,只是因為拖得時間太久了,經歷了幾番折騰,自己又不曾注意,甚至連禦醫也不敢看,這才導致他的身體一落千丈,迅速的衰竭起來。
奕琛半張臉腫的就跟饅頭一樣,他接過信件,瞧了一眼,不滿道,“為何不直接讓那——月止戈進宮!”
本來他隨口想“白臉”,但反應過來,立馬改了口,身體更是下意識的往後一退,就像是在害怕鐘琉璃會突然動手再給他一耳光一樣。
“他身體不好,不適合生活在汙穢骯髒之地!”鐘琉璃面不改色的道。
奕琛冷嗤,卻牽動了臉上肌肉,疼的他立刻收回了笑,板著臉,“就算是汙穢骯髒之地,這世間想要入宮的這裡的人也數不勝數!”
鐘琉璃勾唇笑了笑,不作回答了,心中只想著,若是月止戈收到了她的信,不知道會不會生氣呢,但願他別生氣太久。
奕琛見鐘琉璃沒了話的意思,便沉著臉,一甩袖走了出去。再有幾章就要開車了,不知道開不開的起來,如果開不起來,我就得修改再修改,實在不行只能委屈大家拉燈,然後就第二天了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