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了,已經有人給我們出了主意了!”鐘琉璃搖晃著手中的信件,與眾人道。
眾人不解,鐘琉璃將信件扔給宇文拓,起身半開玩笑,“魏掌事的官位怕是保不住了。”
“少主?”眾人不解。
鐘琉璃走到門口,想了想又,“派輛馬車去宮門口候著,別讓魏掌事受了傷,還得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回來。”
奕欽啊奕欽,你究竟是用心太深,還是從來就沒有心!
你機關算盡,步步為營,你要的是這天下,還是你曾經被狠狠踐踏過的自尊心!
鐘琉璃的目光掃過院中的草木,突然發現樹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發了新芽,脆嫩的新葉在枝頭點綴著,不知不知覺間,竟已經到了春天了。
“少主!”宇文拓追了出來,“屬下挑幾個人隨你一同去!”
“不用了,人多了反而束手束腳。”鐘琉璃拒絕道,思及月止戈,又叮囑,“若是修兒與月公問起,你便我有事出去了,晚點就回來。”
宇文拓只能無奈應下,“少主,關於無名公的事情?”
“此事你直接與月公吧,無名並非我顏樓中人,若非必要,不宜過多插手。”鐘琉璃完,便出了門去。
半個時辰之後,鐘琉璃身如飛燕,輕巧的避過了層層侍衛,來到了景明宮。
看著面前熟悉的宮殿,鐘琉璃已經沒了上次來時的殺意騰騰,恨意難消。
“你終於來了!”奕琛剛從外面回來,便看到一個青衣女負手立於庭院中,她就那般光明正大的站在那裡,竟是連絲毫的遮掩都沒有,不由嘲諷道,“膽還真大!”
鐘琉璃轉身,反唇相譏,“你膽也不,就不怕我趁機殺了奕欽?”
奕琛的扇亦是常年不離身,不過與落緋煙不同,落緋煙的扇主要是用作武器,而奕琛,則完全是為了讓自己更顯風流。
“怕啊,所以我只能抓了你的人用來威脅你啊!”奕琛笑呵呵道,竟絲毫沒覺得羞愧。
話完,奕琛目光朝四周瞧去,沒見到自己想要見的人,不由臉色一沉,“鐘少主這是什麼意思?月止戈呢?”
鐘琉璃掃了他一眼,直接往前面的寢殿走去。
奕琛三步並兩步追了上去,著急問道,“鐘少主,我要見的人是月止戈,若是他沒來,你來了有何意義!”
鐘琉璃不理他。
“你就不怕我將那魏勳給斬了?”奕琛怒聲威脅道!
鐘琉璃猛地回頭看向奕琛,目光銳利冰寒,“越王爺可以試試,魏勳命斷的時候,亦是你人頭落地之時!”
“你威脅我?”奕琛低吼。
鐘琉璃氣質驟變,眉峰微挑,面上一片狠厲,“是你先威脅我的!奕琛,求人也該有個求人的姿態,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最好別惹惱了我,否則我定要你越王府雞犬不寧!”
鐘琉璃的盯著奕琛的目光,就像是驕傲而兇殘的野狼,勢在必得!
奕琛沒由來的感覺心跳一滯,莫名的恐慌在身體裡蔓延開來。他張了張口,半天都不出一句話來。
五年不見,這奕琛居然變得如此大膽,看來抓魏勳也是他的主意!
鐘琉璃心中對奕琛此人越發不屑起來。
“大膽,你是何人?膽敢闖太寢殿!”
一個身著太監服的“男”從裡間走出來,剛好看到了鐘琉璃,嚇了一跳,當即便厲聲呵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