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無名十有八九就是段尚書家的公了。”鐘琉璃與月止戈道。
月止戈眼底劃過一抹冷意,臉上卻依舊笑的無所謂,“管他是誰家公,反正他下個月又得忘記,也不知道這一次他為何要這般執著於自己的身份。”
鐘琉璃沉默不語。
無名失憶了不止一次兩次,一年十二個月,他就會失憶十二次,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這一次會變得這麼奇怪?大家雖然什麼都沒,但是卻又彼此心知肚明。
無名之所以異常,是因為鐘琉璃!
從幾個月前在客棧失憶的那一次開始,無名拉著鐘琉璃喊“琉璃”,他幾近祈求的著“對不起”,他發了瘋似的要帶著鐘琉璃離開。
雖然事後他將那一切都忘了,可是一如他自己所,他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他縱然後面又失憶了一次又一次,可是那種特殊的感覺,他卻記得刻骨銘心。
所以他要查,他迫切的希望知道自己究竟是誰,鐘琉璃與他究竟是什麼關系,這種渴求一次比一次來的猛烈,當他從羅山口中得知自己身份的線索的時候,他激動地快要發狂,但是隨後羅山的死,又對他造成了巨大的打擊,以至於回來之後日日買醉。
星河的出現對於無名來,是一個意外,但彷彿也是命中註定的事情。
段尚書,段家三公,段慎之。
這就是他的身份嗎?
阿秀與黃琮低聲議論道,“如果無名公真的是什麼段家三公的話,他是不是就不會跟我們在一起了啊?”
黃琮拉長了臉,一副還沒從這個震驚的訊息中醒過來的模樣。
“那給我進來!”無名的聲音從屋裡面傳來。
星河一聽,驚喜不已,飛快的跑了上去,推門進去。
“少主,屬下有事稟報!”匆匆走過來的弟抱拳道。
鐘琉璃點頭,“我稍後過來。”
那弟聞言,便退下去了。
“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歇息,讓黃琮在這裡守著便好,我想去處理一下事情。”鐘琉璃與月止戈溫聲叮囑道。
如今氣溫雖有回暖,但刮來的風依舊帶著寒意,月止戈又沒內力護體,一直站在外面恐怕也會受不住。
月止戈溫順的點頭,笑著在鐘琉璃額頭落下一吻,見對方瞬間紅了的臉頰,他得意的勾唇笑道,“放心吧,我知道的,你趕緊去吧。”
鐘琉璃瞪了他一眼,這才紅著臉出了院去。
阿秀害羞的捂住眼睛,笑嘻嘻調侃,“哎呀呀,我家主人要修成正果啦!”
黃琮認同的點頭,一本正經,“恭喜主人!”
月止戈斜了眼二人,冷哼一聲,俊美的臉上浮現出理所當然的自信,“這世間除了我,誰都配不上阿璃。當然,除了阿璃,也沒人能配得上我!”
“嘖嘖,主人這是變相的誇自己呢!”阿秀無情的戳穿了自家主人。
月止戈不與這沒規矩的丫頭爭辯,他掃了眼房門,臉色漸漸恢複了冷意。
另一邊,鐘琉璃聽了那弟的彙報,習慣性的眯起眼,眼中有種風雨欲來的危險,輕扣桌面的手指漸漸快速起來,那“噠噠”的聲音,攪的下面的弟額頭冷汗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