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欽不為所動。
鐘琉璃今夜來皇宮,主要的目的便是為了問清楚奕欽,五年前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她雖然相信了當年是奕欽故意將自己拖住,不讓她回顏樓,可是這其中卻依舊有很多問題是她想不通的。
奕欽是朝廷的人,他為什麼滅顏樓?滅了顏樓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她與奕欽相識於六年前,是否這一切從六年前就已經被人算計了?
鐘琉璃固然報仇心切,恨不得將仇人千刀萬剮,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她就願意被人拿著當槍使,就算是報仇,她也要報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鐘卿顏跟你了什麼?”奕欽問的直截了當。
鐘琉璃看著奕欽,這個男人,她真的應該再相信一次嗎?
“她,但年是你帶人滅了我顏樓滿門!”鐘琉璃一步一步走近了奕欽,她看著他的眼睛,她想要知道,這個男人,時至今日,是否還要一直騙她!
奕欽垂眸看著面前的女,五年了,她離開了五年,容貌依舊,聲音依舊可是她的愛,她的愛卻已經給了另外一個男人。
漆黑的眸隱隱有著暗湧翻騰,“如果,我不是,你會怎麼樣?”
“我會殺了你。”鐘琉璃的手掌輕輕放在了奕欽的胸口,“因為你這裡,再次欺騙了我。”
奕欽突然一把揪住了鐘琉璃的手掌,“既然如此,是與不是又有什麼關系?反正不管我什麼,你都不會放過我,不是嗎?”
鐘琉璃一甩胳膊,將胳膊從奕欽手中掙脫開,“你可以選擇是掉腦袋,還是雙腿?”
“鐘琉璃,你的心可真狠!”奕欽冷嗤,泛起的波浪隱約有著翻江倒海的氣勢。
“比不上你狠!”鐘琉璃反唇相譏。
這五年來,她別的沒學會,嘴上功夫卻學了一等一。
奕欽負手立於庭院中,他的背影高大挺拔,脊背筆直,以前鐘琉璃就想,這樣不管何時何地都死活不肯彎腰的人,他的世界該是怎樣的刻板無趣。
“琉璃,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奕欽突然緩和了語氣問道。
鐘琉璃心中疑惑,輕笑,“什麼交易?”
奕欽的目光越過層層高樓,越過重重宮閣,看向正宮的位置,那裡,是整個皇宮最尊貴的地方,它代表了黃皇權至上,代表了天下歸一,代表了權勢,代表了野心!
“助我鏟除蕭家,助我登上皇位!”奕欽緩緩道,語調很輕,一晃神,便好似融入了風裡。
“你已經是太了!”鐘琉璃質疑道,他既然連太之位都能奪到,又豈會擔心坐不上皇位呢?
奕欽搖頭,“你錯了,歷史上多得是當不了皇帝的太。”
鐘琉璃垂眸沉思。
“一年,一年的時間,不管我有沒有登上那個位,只要我沒死,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奕欽完,眼中的眸色愈深。
鐘琉璃目光灼灼,“我不可能跟仇人做交易!”
“仇人?”奕欽反問,垂眸摩擦著食指上的玉扳指,半晌之後,他抬頭看向鐘琉璃,緩慢,“顏樓之禍,與我沒有任何關系,何來仇人之?”
鐘琉璃心口猛地一跳,她握緊了拳頭,不肯罷休的追問道,“不可能,如果不是你,那你當年為什麼要攔著我回顏樓,又為什麼要剝奪我的記憶?”
“我自然有我不得不那麼做的理由!你如果想知道,那你就答應我的交易,顏樓滅門的真相?鐘卿顏的身份?甚至是”
奕欽話一半,卻又帶著寸步不讓的霸道,“甚至是,顏樓十二宮主的生死?!琉璃,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通通都可以告訴你!”
“你知道他們在哪裡?”鐘琉璃死死的盯著奕欽,剩下的幾位宮主,便是落緋煙也不曾找到,他為何會知道?!
“我的時間不多了,答不答應,看你自己了。”奕欽話完,不等鐘琉璃應答,突然非常急迫的快步出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