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憂撓了撓頭發,也有些不解,“我,我也不知道,以前阿蟬給我呼呼的時候,我都不疼的。“
餘修眯著眼睛,感受著上傳來的陣陣微風,癢癢的,居然還真有點舒服。
“你們在幹什麼?”阿秀抱著一籮筐的藥材,從樹梢間探出腦袋,正好瞧見餘修一臉享受的趴在地上,而望憂則跟著趴在地上,嘴巴還對著餘修的吹著氣,不由好奇的出聲問道。
兩個屁孩嚇得猛地竄了起來,驚慌失措的看向阿秀,尤其是餘修,褲還落在腿彎處,一張臉更嚇得紅的能滴出血來。
阿秀目光古怪的掃過望憂紅彤彤的臉蛋,又隱晦的瞥了眼餘修的,癲了下懷裡的藥材,有些吃力的問道,“你們不會是打架了吧?”
餘修狠狠瞪了眼阿秀,“我才不會打哥哥呢,哼!”
話完,不等阿秀反應,餘修就飛快的一手提起褲,一手拉起望憂,兩個人再次如風一般飛快的跑走了。
“難道真的沒打架?”阿秀嘀咕一聲,搖了搖頭。
本來好了要帶著兩個家夥去一趟街上,給他倆買些衣服,可是鐘琉璃到了門口等半天,那倆一個都沒等到。
正打算離開的時候,突然見到一個跛腿的童正朝這邊探頭探腦看了過來。
鐘琉璃皺眉,徑直走了過去。
那童見到鐘琉璃走過去,嚇得慌忙逃走,他顯然對京都很熟悉,拖著瘸腿也跑的飛快,一眨眼就溜進了巷裡。
“少主?”望月砂正從外面回來,見到鐘琉璃,詫異喊了聲。
鐘琉璃見那童並無功夫,又逃得麻利,便想著回去讓宇文拓注意一下就好。
“嗯。”
鐘琉璃應了聲,便與望月砂一同進了府。
望月砂不解問,“少主不是要帶憂兒和修兒去街上嗎?”
鐘琉璃搖頭,“他兄弟倆也不知去了哪裡,算了,不管他們了。”
望月砂點頭,兩人徑直回了鐘琉璃的院,發現顧妗寧和落安正巧也在。
“怎麼了?”鐘琉璃問。
話完,落安瞧了眼顧妗寧,似乎是得到了允許,她突然抱拳,單膝跪地,揚聲喊,“少主,落安願為少主效犬馬之勞,死而後已!”
鐘琉璃微愣,看向顧妗寧。
顧妗寧笑著點頭,解釋道,“如今正是少主用人之際,落安雖還有許多欠缺之處,但是我相信,憑她現在的能力,一定能幫得上你的。”
落安抿唇,目光堅定的看著鐘琉璃,“少主,落安真的可以的!”
鐘琉璃瞧著這兩位師徒,她知道顧妗寧心中一直有疙瘩,她比任何人都想要重振顏樓,比任何人都想為顏樓,為她,盡一份力。
可是不行,她的身體不允許她這樣做,她的眼睛已經盲了,她的手腳也會漸漸失去控制,所以她開始著急,她害怕直到她死的那一天,也永遠沒有辦法看到顏樓複興的那一刻,所以向來挑剔的她,當初才會那麼痛快的就接受了落安這個弟。
落安是她的信仰,是她意志的繼承,她沒辦法完成的事情,全部都被她寄託在了落安身上。
鐘琉璃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顧妗寧突然如此著急起來,但是她知道,倘若今日她不應了落安,不只是她,便是落安,也會因此而大受打擊,甚至會覺得這是鐘琉璃無法信任她的表現。
鐘琉璃低眸看著杯中的茶葉起起伏伏,半晌之後,她斂了笑意,目光突然變得沉靜而嚴肅,她問落安,“你確定?”落安要隻身闖江湖了,唉,總覺得還是太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