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力而為吧。”鐘琉璃輕嘆道。
聽過太多忠犬為了救主人而喪命的,但從來沒聽過會有狼為了主人而舍棄性命的,這是月止戈第一次見到。
當清晨的陽光穿過樹梢,照射在洞口的時候,鐘琉璃彎著腰從山洞裡走了出來,光線太耀眼,她只能用手掌堪堪擋住了一些。
守在外面的狼群聽到動靜都警惕的站了起來,見是鐘琉璃,便又懶散的重新趴了下去。
洞裡面的空氣實在太差了,血腥味,潮濕味,腐爛味,簡直是讓人抓狂。月止戈折騰了一宿,直到淩晨的時候才實在困得而睡了過去。
等月止戈醒來的時候,他有片刻的恍惚,看著面前齊刷刷坐著的野狼,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居然身處狼洞了。
“你醒了。”鐘琉璃拍著手掌走了進來。
月止戈看到鐘琉璃,高高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又放了下來,他朝著鐘琉璃撒嬌似得伸出雙臂,委屈喊,“阿璃。”
只兩個字,便教鐘琉璃心頭瞬間軟化。
她走過去,順著月止戈的手臂抱住他,手指將他亂糟糟的頭發撫平,歉意道,“抱歉,委屈你了。”
月止戈將腦袋搭在鐘琉璃的肩膀上,整個人軟的就像是水做的,他的聲音柔柔的,帶著漫不經心的隨意,“我身上是不是好臭?”
是啊,非常臭,跟這麼多野狼過一晚上,又是止血又是開刀的,能不臭嗎?不過越是這樣,鐘琉璃感覺自己對月止戈的心思便越沉溺了一寸。
“嗯,沒事,回去洗洗就好了。”鐘琉璃笑著道,雙手捧著他的腦袋,在他額頭親了一口。
月止戈瞬間興奮起來,惺忪的雙眼霎時間璀璨無比,他嘟嘴,閉著眼睛索吻,“阿璃我這裡也要。”
鐘琉璃笑著,果真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好了!再耽誤下去,兔都要烤糊了。”鐘琉璃將他拉起來,這家夥最喜歡得寸進尺,可不能再由著他了。
出了狹窄的山洞,便看到望月砂與無名還有房麟居然都來了。
早飯是烤兔,還有煮白粥。
白塵膩在鐘琉璃的身側,時不時討要一口烤兔肉吃,它從跟著修兒,許多人類吃的食物它也喜歡跟著嘗一兩口。
鐘琉璃摸了摸白塵的腦袋,褐土的傷很重,昨天晚上月止戈守了,因為動物畢竟跟人不一樣,很多的藥物月止戈也只能一邊實驗一邊給褐土用,折騰了一晚上,褐土的情況總算有了好轉,月止戈只要傷口不惡化,褐土那條狼命興許也就保住了。
吃了飯,鐘琉璃與望月砂要商議破陣的方法,月止戈則拉著無名一同去採草藥。房麟不敢獨自留在狼窩,便央著跟月止戈他們一同去了。
“少主,我對這些真的完全不懂啊。”望月砂無奈的攤手。
鐘琉璃自然知道她不懂,“我是想問,你製作一個傀儡最快需要多久?”
起傀儡,這的確是望月砂的強項,她想了想,“如果是老屍,需要半日,如果是新屍,一個時辰!”
鐘琉璃搖頭,“不行,一個時辰太久了,如果是新屍,你一天的時間做多能做多少?”
望月砂突然間就明白了鐘琉璃的意思,詫異道,“少主,你是指那群山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