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心!”房麟驚呼一聲,就見那白色身影毫不猶豫的朝著鐘琉璃撲了過去。
無名飛過來的酒葫蘆,月止戈飛過來的水袖,以及房麟的長劍,均被望月砂打斷!
“大家不必驚慌!”望月砂急忙阻止眾人。
是白塵!
當那白色身影朝自己沖過來的時候,鐘琉璃就看清楚了,這匹白狼是修兒的白塵。
白塵的身形長得健壯高大,直接朝著鐘琉璃撲過來的時候,鐘琉璃也糾結要不要一掌將它扇飛,但是看這家夥的熱情勁,她終是沒忍心,也就由著它在自己身上狂舔。
“是白塵?”月止戈這下也看清楚,鬆了口氣之餘,又暗道自己的莽撞。
白塵也不知遭遇了什麼,身上腥臭腥臭的,手摸到它的皮毛,亦感到一陣黏糊糊的。
“它受傷了。”月止戈對於血腥味尤其敏感。
鐘琉璃聞言,便拽著興奮過度的白塵放到地上,見這家夥掙紮著又想撲上來,鐘琉璃立刻呵斥道,“不許動!”
白塵被這一吼聲嚇得一哆嗦,趕忙老實了下來,相對於褐土,白塵的性本就溫和一些,也軟弱一些。
白塵的身上有很多傷口,其中最嚴重的是後腿上的刀傷,拇指寬的傷痕幾乎能看見裡面的白骨,粘在皮毛上的血液已經凝結成了一團。
鐘琉璃鉗制著白塵,月止戈在它的傷口撒著止血的粉末,看著白塵因為疼痛而止不住抽搐的時候,月止戈不禁拍了拍它的腦袋,白塵喉嚨裡發出一陣“咕嚕”聲,便安靜了下來。
等月止戈上完藥,白塵便立刻翻身站了起來,它咬著鐘琉璃的裙,將她往外面拽。
鐘琉璃摸了摸它的腦袋,對月止戈,“恐怕褐土也受傷了,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月止戈點頭。
白塵帶著一眾狼群跑在前面,鐘琉璃抱著月止戈跟在後面,直到隨著狼群穿過半個大石山,白塵終於停了下來。
白塵仰天嚎叫了一聲,隨後便看向鐘琉璃,示意她跟上。
跟著白塵,鐘琉璃到了一個極為隱蔽的山洞裡,進洞的位置雖然只有半人高,但是進了山洞之後,空間就立刻寬敞了起來,潮濕和血腥味迎面撲來。
鐘琉璃因為在黑夜中也能視物,所以眼前的情景她看的一清二楚。
左半邊的山洞正堆著一些動物的屍體,的有野兔,山雞,大的有麋鹿袍。
而山洞的右邊則躺著四五匹滿身鮮血的野狼,而其中就有褐土,它被狼群圍在中間,呈現一種被保護的姿態。
白塵進洞之前的嚎叫聲已經給了洞裡的狼群提醒,所以當鐘琉璃與月止戈進來的時候,裡面的狼群並沒有表現出敵意,反倒像是受了委屈的狗,都用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盯著鐘琉璃。
褐土一動不動,若不是瞧見它肚皮的起伏,鐘琉璃都要懷疑它已經死了。
白塵走過去,輕輕地舔著褐土身上的毛發,喉嚨裡發出悲傷的嗚咽聲,並時不時看向鐘琉璃。
月止戈看不見周圍的情況,不緊張是不可能,他們現在可是真正的身處狼窩啊!
“阿璃?怎麼樣了?”月止戈低聲詢問。
鐘琉璃拍拍他的手掌,“褐土受傷了,沒事,它們不會攻擊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