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六百二十三個?”鐘琉璃疑惑詢問。
“寨裡有三百二十三個,寨底下有三百個。”
“寨底下是什麼意思?”
再問,這人卻答不出來了,鐘琉璃怕引起他下意識的反抗,只能放棄這個問題,又問,“你們老大為什麼那個人?”
“銀,很多的銀。”
“人藏在哪裡?”
“東面茅屋。”
“幾個人看守?”
“沒、沒有人。”這人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掙紮的痕跡,看來鐘琉璃的問題開始深入他不可透露的範圍,他下意識開始反抗鐘琉璃的魅術。
鐘琉璃搖頭,朝望月砂示意不能再問下去了。
當那二人清醒過來的時候,彼此互相看了一眼,一人,“你剛剛跟我什麼來著?沒聽清楚!”
另一人有一瞬間的茫然,但隨即就將那古怪的感覺拋去,道,“你怎麼停下了,我胳膊都快癢死了!”
而此刻,鐘琉璃與望月砂已經離開了那裡,兩人到了山坳的半山腰上。
“少主,你那三百人會在哪裡?”望月砂看著面前零星錯落的茅屋,皺眉詢問。
鐘琉璃突然狐疑的叫了一聲,“你有沒有看出什麼?”
望月砂不解,“什麼?”
鐘琉璃指著那些茅屋,“這些屋的佈置,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聽鐘琉璃這一提醒,望月砂又仔細瞧了一遍,還真的看出了點東西來,不過由於這並不是她所擅長的領域,所以她的話聽起來有些遲疑,“莫非是八陣圖?”
鐘琉璃點頭,她指著最外圍分佈稍微密集的八塊茅屋,“你仔細看,這八部份茅屋分別位於最裡面主屋的四個方位,按照他們的排列循序,分別為生、傷、休、杜、景、死、驚、八門,而中間的主屋呈現回分佈,也就是居於中位的中軍。零散的茅屋開八門,大的主屋為陣中,整體就是大陣包陣,大營包營,隅落鈎連,曲折相對,形成了內圓外方的格局!”
到這裡,鐘琉璃真慶幸自己與望月砂方才並沒有魯莽行事,否則一旦此陣開啟,她們再想要脫困恐怕就沒這麼簡單了。
望月砂也意識到了此事的嚴重性,她整張臉都快要皺了起來,“最熟悉陣法的顧妗寧偏偏被困在了其中,少主,看來這個山賊窩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難對付啊!”
鐘琉璃深有同感,她也沒想到一個山賊窩居然能折騰出這等複雜的陣法來,若不是當年她見顧妗寧曾演示過此陣法,她恐怕就要身陷囹圄,吃大苦頭了。
“先回去,明日再。”
兩人回到那塊大石板的時候,月止戈正靠在牆壁上閉著眼睡覺,一旁的房麟用棍挑撥著火堆,無名藉著火堆正在似的將溫好的酒遞給鐘琉璃,“熱的,喝點暖身。”
鐘琉璃笑著接過來,“多謝了。”
著就拿著酒葫蘆朝月止戈走去。
無名受到重創,對方這是要借酒獻佛啊,當即嚷道,“他又不喝酒,你要是不喝就趕緊還給我!”
“誰我不喝了?”月止戈笑了一聲,睜開眼睛得意的瞧著無名。
鐘琉璃失笑搖頭,將酒葫蘆遞給他,“夜裡冷,你要是不能喝就少喝一點。”
月止戈接過酒葫蘆,當著無名的面,緩緩的,幸福的,抿了一口。
無名氣的捶胸頓足,他要跟月止戈這廝割袍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