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信他,他還沒有膽在你藥裡面動手腳。”奕欽勸何貴妃。
何貴妃依舊遲疑。
“磨磨唧唧,這娘們不地道。”落緋煙瞧的都不耐煩了,幹脆一翻身,仰躺在了屋頂上,懶得去偷窺了,沒意思啊。
鐘琉璃的目光也從那屋裡收了回來,轉而看向院裡的月止戈。
夜深了,屋頂上的琉璃瓦都布滿了白色的霜花,話的時候,白色的霧氣更是一陣一陣,她有內功護體,所以感覺並沒有多難扛,反觀月止戈,也不知他是為了臭美還是怎麼的,竟只穿了一件白袍,連個鬥篷都沒帶,又這般被晾在了屋外,怕是已經冷極了。
一如鐘琉璃所想,月止戈此刻冷的想要罵人,外面的寒風刮在臉上都覺得刀割一樣,他不斷地走來走去,試圖透過這種方法來讓自己暖和一些,嘴唇都凍得有些發紫了。
鐘琉璃心中不由憐惜,便叮囑了落緋煙一聲,落緋煙聽完,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下一瞬,鐘琉璃便已經從屋頂上躍然而下,輕如鬼魅,翩若驚鴻。
“瘋了她!”落緋煙低呼,但是話完,她也跟著飛了下去。
庭院中,單袁與黃琮感覺到了陌生的氣息,同時看了過來,見到那一襲青衣落下,兩人均是驚愕不已,一時間竟連話都忘了。
月止戈反應慢,又是背對著鐘琉璃,只聽得耳邊一陣風聲傳來,便好奇的偏過頭去看,還未看清是什麼,他便已經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裹住了。
“冷了?”鐘琉璃將瑟瑟發抖的月止戈擁入懷中,低聲無奈問道。
來不及發怒,那聲音,已經讓月止戈渾身仿若觸電了一般猛地一顫,他僵硬的轉過身,直到透過朦朧的雙眼看清楚面前的人時,壓抑太久的思念和擔心終於決堤,重逢的驚喜讓他眼眶發紅,緊緊的盯著對方,卻不知如何開口才比較好。
鐘琉璃看著月止戈這一副痴傻的模樣,不由好笑之餘又隱約有些心酸,她的手指細細的在月止戈臉龐描摹而過,溫聲地歉意,“抱歉,讓你久等了。”
月止戈突然笑了出聲,他反客為主地一把將鐘琉璃往自己懷裡一拽,冰冷的唇瓣便強硬的親了上去,她的唇很暖,就像她的手指一樣,讓他整個人都跟著暖了起來。
不在夢裡,不在回憶裡,就在他眼前,他懷裡,他的唇上。
這是阿璃,是他的阿璃。
“如果等的人是阿璃,遲一點也沒關系,遲很多就不行了。”月止戈松開了鐘琉璃,將腦袋埋藏在她的脖上細細親吻著,他的聲音低啞,滿是歡愉。
鐘琉璃臉頰有些發燙,尤其是月止戈還在她脖上不斷地親吻著,舔舐著。她又不是傻,這般撩撥如何受得住。
“你別鬧了”鐘琉璃輕咳一聲,不得不提醒月止戈,話出聲,她才覺驚覺自己的聲音竟帶著一絲顫抖。
“嘶——”鐘琉璃猛吸口冷氣,月止戈這家夥居然咬她!
月止戈滿意的看著鐘琉璃白皙的脖上留下他的牙印,不自覺吞了下口水,又伸出粉色的舌尖在那牙印上輕輕地舔過,仿若在品嘗最美味的食物。
“月止戈,你你別鬧”鐘琉璃忍不住一縮脖,有點想笑,但也沒捨得將懷中的人給推出去,只能半嗔半笑的無奈道。
月止戈悶聲笑著應了一聲,松開了鐘琉璃,又在鐘琉璃的唇上偷香了一次,對上鐘琉璃嗔怒的神色,得意的笑意盈盈揚眉道,“好了,蓋了章,你就是我的了!”
鐘琉璃摸了下脖上火辣辣的牙印,瞪著他,“你這是報複。”
月止戈笑的不懷好意,立刻順著這話道,“對啊,就是報複。所以如果阿璃下次還敢讓我等這麼久,我就會在你全身都咬下牙印!”
一想到月止戈會像個發了狂的狐貍一樣在自己身上亂咬,鐘琉璃臉頰更紅了,心中最隱蔽的慾望和最羞恥的心思像是被人敲了一棍,破了口,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