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鐘琉璃鄙夷的睨了落緋煙一眼,身形一閃,已經離開了。
落緋煙不由捂嘴偷樂,忍不住又瞧了眼那二人,挑眉自言自語,“美人兒面板挺白的。”
且不管落緋煙是如何的惡趣味,偷看旁人行事,鐘琉璃卻已經離開了這裡,徑直朝著景陽宮飛去。
腳尖才落上屋頂,便聽見屋裡面有女的聲音道,“單侍衛,殿下可睡下了?”
輕輕地拿開了一片琉璃瓦,裡面的燭光從縫隙中透了出來。
話的人是個身著宮裝的女,站他對面的是單袁。
只見單袁微微行了禮,聲音平靜無波,“回楊側妃,殿下已經休息了。”
女似乎有些失望,不死心的又往裡面的內室瞧了一眼,這才笑道,“既然殿下睡了,我就不打擾了。”
話完,那女便領著身後的婢女依依不捨,三步一回頭的出了門去。
“那是誰?模樣挺好看的。”落緋煙突然落在了鐘琉璃身旁,她盯著那蕭側妃的背影色眯眯道。
鐘琉璃白了她一眼,繼續看屋裡的情形,她如果沒猜錯的話,奕欽應該是故意的。
果然,只等著那蕭側妃離開了院,這邊屋裡“已經休息”的奕欽就衣冠整齊的從內室走了出來。
“殿下”單袁道。
奕欽聲音中透著一股不悅,“她怎麼來了?”
單袁臉色有些尷尬,“楊側妃是來給殿下送夜宵的。”
“夜宵?”奕欽語氣諷刺,隱約還有些恨意。
單袁也不敢應答,便只站直了身板立在一側。
“你找我有什麼事?”奕欽換了話題,行至桌旁,為自己斟了一杯茶。
單袁忙道,“回殿下,我們的人得到訊息,鐘琉璃一行已經到了京都。”
奕欽喝茶的動作一滯,喃喃道,“已經來了嗎?”聲音很。
“殿下,事不宜遲,必須要採取行動了。”單袁。
奕欽放下杯,又問,“姓月的那邊怎麼樣?”
“我們給他看了那鬼頭身上的玉佩,他信了,今晚就去給貴妃解毒。”
“現在什麼時辰了?”
“亥時了,還有半個時辰。”
奕欽垂著眸,鐘琉璃無法看出他此時此刻的神情,只暗中想著,這人得有多重的心機,才能做人當面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
“叩叩。”
房門響了。
單袁去開了門,進來一個年輕的男,長得並不出色,只能算是極為普通,丟在人群裡也不會讓人辨識出來。
“殿下。”
奕欽點了點頭,朝單袁,“將東西給他。”
單袁便從懷裡拿出了一枚令牌遞給了那男,令牌無法完全看清楚,只感覺是黑色,巴掌大。
那男將令牌接了過去,便問道,“殿下,屬下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